“你在講什麼!亂講三七(胡說八道)。”
一道很尖的聲音從教室外傳進教室裡。
“我講什麼了?”一道忍著怒意的輕笑聲傳來,“我說你偷東西!我們寢室裡很多東西被偷了,我說你偷的!”
“……”
“啪!”
“……”
“什麼情況,外麵好像打起來了?”教室裡的同學一個個往外湊熱鬨,聚在門口的人越來越多。
“去看看,去看看。”有些人還誇張地趴在窗戶上觀看教室外的“戰況”。
“我今天就是打你了,你又能怎樣!誰讓你罵人的,你當我是誰了,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平常看著很文氣的周瑩此刻惱得暴跳如雷,一隻微顫的手指著對麵捂著臉的劉筱亭,看著像是還要動手的模樣。
而本來嘴裡罵著臟話的劉筱亭見聚過來的同學越來越多,一下子熄了氣勢,換了一副楚楚可憐的麵孔,委屈道:
“你……你自己東西找不到了,就怪我頭上,我氣死了……我氣死才罵了兩句。”
一朵看起來被冤枉的小白蓮花。
周瑩被她氣得發了抖。
站在邊上是同寢室的付湘湘,她見劉筱亭變臉的速度之快也來了氣,隻說話的語氣還是柔柔的:“我可以作證的,周瑩她是沒怪在你身上的,她隻是問問,那你櫃子裡多出來的東西怎麼解釋?”
“什麼東西?”周邊的人議論紛紛。
“大姐頭,這再吵下去,把老師也要引來了,就麻煩了。”站在後門門邊上的唐一諾用手肘戳了一下後麵的俞季陽。
連個午覺都沒法睡,吵得要死!
明天都放假了,最後一天還不安分點!
真的是……
俞季陽一臉鬱悶,被眼前的一幕擾得有些心煩起來,她見劉筱亭在那哭哭啼啼地解釋自己被冤枉了,那些東西都是自己買的時候,不禁嗤笑了一聲。
“那你說買的,我們去對質一下,現在寢室裡好幾個人東西都弄丟了,不是你,是誰!”
周瑩趁著大家都在吃飯,和付湘湘兩人去寢室翻了劉筱亭的櫃子,她的櫃子裡有自己經常用的頭繩發箍和丟了的一百多塊錢(有零有整,揉成一團,正正好),有付湘湘找不到的幾包衛生巾,還有其他人少了幾包的同品牌紙巾。
“你連衛生巾都偷,你人有毛病吧!”周瑩補了一句,把在門邊、窗邊偷聽的同學都驚住了,“你這人……”
“我沒有,我自己買的……憑……憑什麼冤枉我!”劉筱亭臉上的淚珠跟不要錢似的一直流,越哭越淒慘,哭到後麵感受都要厥過去了,嗓門也跟著大了起來,“我說沒有就沒有!憑什麼打我。”
眼見劉筱亭癱在了地,情緒有些不對,俞季陽立即用手拍了拍門板,喊道:
“好了,好了,全部回教室了,待會張果老來了,就沒這麼簡單了。”
她本不想插手,但真的怕劉筱亭瘋魔了,到時候一激動像前世一樣和周瑩扭打在一起,免不得都得挨批,嚴重的還得挨處分……
“唐一諾,鄭晶晶,你們兩個叫其他人都回教室,門口人實在太多了。”
“鴨子(薑濤)、毛驢(秦宋),你們倆彆再笑了,難看死了,快點,你們兩個幫忙叫他們都回教室,待會毛主任(教導主任)來了,我們班就完了。”
薑濤不屑,乾笑一聲,諷刺道:“大姐頭,你也是多管閒事。”
鴨子這人真欠,嘴裡不饒人,倒是行動上挺配合,一手搭著毛驢,一手拉著長棍(胡誌斌)進去了。
“你去說大姐頭乾嘛,等一下她把火發你身上了。”長棍開著玩笑,有些陰陽怪氣道,“她要管,隨便她管不管,人家是……班長!”
這幾個男的真的是……
唐一諾眉頭緊鎖,真的聽不了這些人的語氣,可也不是發作的時候,對著俞季季陽交待了一句“彆去聽他們”,然後和鄭晶晶兩人哄著同寢室的幾個女生進教室了。
俞季陽對著唐一諾扯了扯嘴角,表示讓她放心,見教室門口少了許多人才放心一些,當然那些仍在窗戶邊上張望的,她們也管不了,畢竟誰都不是誰的誰,也沒什麼權利一直去乾涉。
能給麵子清場,已經不錯了。
“你彆賴在地上了,等一下感冒了。”這天說冷不冷,說熱不熱,俞季陽是嫌劉筱亭實在太難看了才這麼說。
“季陽,我真的沒有!”劉筱亭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下有了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挽上了俞季陽的胳膊。
俞季陽將自己的手抽出,清了清嗓子,她們倆不是一路的,明眼人也能看出俞季陽有些避著劉筱亭。
“我們到旁邊聊吧。”
俞季陽將眼前的三人引到了廁所門口的陽台上,雖臭氣衝天了點,但總比在教室門口被聽到比較好。
“劉筱亭,你也彆在哭了,什麼好哭的。”
這本就沒有俞季陽的事,前世她們幾個女的在寢室怎麼打,怎麼鬨都與她無關,但是後來鬨得“滿城風雨”,劉筱亭纏著俞季陽幫她說好話,自己還真的去幫忙解釋,惹得這一眾女生討厭了自己,俞季陽一下失了“民心”,最後得不償失……這就與俞季陽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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