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口的火光照在女孩臉上,映得她的眼睛熠熠生輝。
嶽亭羽看向吳淑芬的側臉,眼神中帶著探究和好奇。
她本想說些什麼,又礙於怕被周耀祖聽到而不敢開口。
還好等到吃過早飯之後,周耀祖就出門去鎮上取錢去了,這時她才能和吳淑芬單獨相處。
本來嶽亭羽還在想要不要避開旺仔,但吳淑芬直接來找她說話了。
“聽說鎮裡派出所裡有人和李老大老婆的弟弟是連襟,你就算跑到了鎮上也是逃不掉的,彆做夢了。”
依舊是這種勸嶽亭羽彆逃跑的腔調,但字字句句裡都是提醒。
嶽亭羽從未想過能在這個可怕的人販村子裡感受到這樣隱晦的善意。
感受到吳淑芬不想被牽連的意思,她心領神會地接過話茬。
表現出想要融入周家的態度,嶽亭羽借著這個由頭打探起消息來。
兩人心照不宣地交流著,在閉塞的山村裡點燃了一點飄搖的火光。
周耀祖是晚飯前回來的,提著一個大包,包裡不知道裝了些什麼,叮鈴咣當的。
他把包往屋裡一放,就晃悠到廚房裡等著開飯。
看著和旺仔並排坐在板凳上的嶽亭羽,他挑釁地揚了揚眉。
嶽亭羽不明所以,低下頭繼續和旺仔玩翻花繩,紅紅的紅繩在手指間翻騰。
沉默著吃完一頓飯,嶽亭羽才知道周耀祖之前的揚眉是什麼意思。
笑得傻乎乎的旺仔坐在正屋的門檻上,抱著一瓶罐裝的旺仔牛奶喝得起勁。
嶽亭羽看著靠著棗樹發呆的男人,有些難以置信。
依照嶽亭羽的第一印象來看,周耀祖應該是那種壓榨全家供他吃喝享樂的人。
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疼愛弟弟,嶽亭羽覺得好笑。
疼愛弟弟但是買女人,人類還真是複雜。
回到房間拴好木門,嶽亭羽睡了這半個月來最沉的一覺。
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旺仔窩在她的門前舔空罐子,吳淑芬在打掃院子。
“耀祖回鎮上去了,他一個星期休兩天,就這兩天回村子裡住。”
看著嶽亭羽的目光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吳淑芬解釋了一句。
知道這幾天自己不需要和周耀祖相處,嶽亭羽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分外輕鬆。
她看著腳邊還在和罐子奮鬥的旺仔,忍不住打趣道。
“喝完了怎麼不再開一瓶啊,你哥舍不得啊?”
旺仔愣愣看著她,不知道聽沒聽懂,但是吳淑芬解釋了一下。
“耀祖走之前說過了,一天就給旺仔喝兩瓶,早上一瓶,晚上一瓶,免得把牙齒弄壞了。”
“那他還挺細心的。”
敷衍地應和了一句,趁著周耀祖不在,嶽亭羽想出去在村子裡走走,熟悉熟悉路況。
但她還沒推開大門就吳淑芬攔了下來。
“嬸,怎麼了?不能出去嗎?”
嶽亭羽遲疑地退回院子裡,不解地看向吳淑芬。
“不能出去,村裡男人多,看到女人忍不住。”
聽到這句話,嶽亭羽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她發現,她還是低估了這個村子的可怕和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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