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奇抬起頭來看了周青童一眼,什麼都沒說。
“不好意思啊,青童,郝奇現在沒力氣說話。”
摟著郝奇的女人滿臉的焦慮,還抽空解釋了一下。
她兒子已經燒了好幾天,燒得醫生都不敢隨便給藥了。
不管老道士說的是真的假的,她都願意帶孩子來試試。
站都站不穩的郝奇被媽媽扶著,在還未開始修的土墳前磕了三個頭。
一旁的劉威駿滿意的看著,咧開一個笑容。
伴隨著他的笑容,一縷尋常人看不見的黑氣從郝奇的身體裡鑽出,沒入到墳頭中。
而郝奇本人則頭一歪,閉上眼睛睡著了。
郝奇媽媽慌了一下,急忙檢查郝奇的狀態。
她輕而易舉的發現自家孩子的情況在變好,額頭的溫度也下降了。
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郝奇媽媽不得不承認這中間確實存在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在郝奇退燒之後,剩下幾個孩子也陸陸續續被家長帶來嗑了頭。
墳修好得快,但碑的事還要等一段時間。
劉家爸媽跟老鬼商量,讓他先從孩子身上下來,免得對孩子身體不好。
他們家認老鬼做個乾親,年年給老鬼上墳掃墓供奉,絕不落下一次。
老鬼遲疑了一會,答應了他們的提議。
事情圓滿解決之後,老道士和小道士摸黑回青原觀。
買的手電筒也不經用,照不亮多大的地方。
老道士乾脆叫魔骨燃鬼火,把台階照清楚些。
烏雲蔽月,星光未明,一簇簇鬼火照亮了回家的路。
綠油油的火團懸浮在山道兩旁,加上漆黑的天幕和茂密的樹木,可怖得很。
但周青童在師父和蘑菇的陪伴下,隻覺得新奇而快樂。
他跑到前麵,鬼火就跟著他飄到前麵。
他往邊上靠,鬼火就往後退,不讓小道士碰著。
這麼玩著,一路爬到山上小道士都沒覺得累。
今年不用上學,小道士每天都玩得很開心。
尤其是多了一個和師兄一樣有很多鬼點子,但沒那麼愛坑他的魔骨。
交了投名狀之後的魔骨放飛了自我,和小孩混著也不覺得丟臉。
一人一鬼合力之下,把老道士煩得都不想見人。
“錯了,錯了。”
火燕在青石地麵上小碎步溜達,時不時還要指導兩句。
一堆乾草中,小道士坐在小板凳上費力的編著草窩。
昨晚他倆一起睡覺,半夜火燕溜到被子裡,差點被翻身的小道士壓死。
今天早上一起來,魔骨就嚷著讓小道士給他單獨做個窩放在床頭。
寒冬臘月的,最方便做窩的材料就是存著引火的乾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