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夫兩個聊了整整三個時辰,推心置腹傾心吐膽。
聊完之後,司徒霖整個人都活潑了不少,終於有了點年輕男子的朝氣。
他甚至在床上都熱情主動起來,讓呂先鳳好好享受了一回。
情到濃時,司徒霖的眼淚嘩嘩直流。
梨花帶雨,春枝含露,確實…叫人有些心動。
既然已經有了線索,那就隻需要順藤摸瓜了。
看寫紙條用的草紙和炭灰,首先懷疑的目標就是那名小侍。
循著仍舊在司徒府為仆的小侍母父,管家呂紋縷很快就找到了人。
那名小侍早就嫁了人,嫁的是個平民女子。
後來平民女子迷上了賭博,賭沒了家業,如今成了流氓。
在家中境況愈發艱難的境況下,流氓的賭性有加無已。
沒有可以供她賭的東西,她就逼小侍出去當保郎換取賭資。
這個世界溺男成風,大多數女人都沒有機會接男人進家門。
所以國家開設了配子院,供貧寒的女人們獲取精種。
配子院隻提供精種,不負責彆的事情。
但女人們要乾活,孩子需要人帶,隨之也出現了保郎這樣的職業。
自家孩子大了,不需要那麼上心了,就把男人送去彆家當保郎。
這樣不僅家裡少了張吃飯的嘴,還能掙點家用回來。
當然,若是夫郎在彆人家吃了什麼虧,剛好可以多收點銀錢。
呂管家派的仆人找過去的時候,小侍正在一戶人家裡洗尿布。
這是個略微富裕的平民之家,妻君生了兩個孩子,夫郎精力有限照顧不過來。
在嶽家送來足夠的銀錢之後,她便賃了小侍過來照顧孩子,讓夫郎偶爾能夠歇歇。
就算如此,這家的夫郎還是無比的自責。
女人掌握至高無上的孕育權力,而男兒什麼能力都沒有。
最初的男人獻上自己的一切,乞求最初的女人給予他一個孩子。
自此之後,照顧孩子就成為了男兒的天職。
但他連這個都做不好,還要累及家中為自己花費錢財。
夫郎愈發憂鬱起來,最後竟連一個孩子都照顧不了。
而流氓早就拿了錢財遠去,被留在這家的小侍隻能硬著頭皮照顧兩個嬰兒。
日夜休息不好,小侍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連捶打尿布的動作都十分僵硬。
仆人花了一點小錢把小侍帶走。
但在發現問小侍什麼事情他都反應不過來之後,仆人隻能讓他好好睡了一覺。
等小侍醒來,再說起當年的事情,他斬釘截鐵的確定就是流氓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