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要了吧。”措周愣了一下,回答道。
盒子裡的奶渣糖都不知所蹤了,那這個盒子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少年僧侶沒有多想,準備以後換個新的盒子裝糖。
他看著忙碌的拉姆,誠懇道謝。
“謝謝你,拉姆。要是你沒有發現的話,我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能夠救助您是我的榮幸。”
拉姆背對著措周,賣力的擦拭著銀質水壺。
她語氣輕快的回複,沒叫措周看見她的表情。
在打掃過一遍之後,拉姆提著掃帚去新住客的房間繼續打掃。
一切都稀鬆平常,沒有絲毫疑點。
措周乖巧的待在屋子裡養病,寺廟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
似乎少年祖古的重病真的隻是一場疏於照料的意外。
不過連帶著的,次仁喇嘛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沒有顧慮任何人的想法,按照罪責逐個懲罰犯罪的僧人。
明罰敕法下,整個色則寺的氛圍都為之一清。
那些不良的作風和風氣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所有僧侶都變得虔心謹行起來。
新年之前,吞巴家族派人送來了供養。
他們恭敬的向色則寺祈求祝福,順帶通知才旦讓他留在寺廟中過年。
木然的年輕人坐在門邊木椅上,依舊滿臉的呆滯。
傳話的人做足了禮節,久久等候不到年輕主人的回應。
他自說自話的替才旦答應了下來,後退離開。
耀眼的陽光照進年輕人眼睛,留下無數久久不會散去的光斑。
他麵無表情,直到看見路過的拉姆。
女人垂下眼皮,似有若無的和他對視一眼。
兩人心照不宣的移開視線,等待夜晚的來臨。
太陽落山之後,拉姆扶著才旦進了房間。
溫暖的床榻邊,女人沉默不語的照顧著男人。
她替他掀開被子,除去衣物,再扶著他躺下去。
“你準備什麼恢複正常?”
拉姆掖好被角,湊到才旦耳邊低語。
年輕人閉上眼睛,嘴唇翳動,“快了,你先幫我送個東西出去。”
“好。”拉姆什麼都沒問,直接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早晨,她背著水桶像往常一樣出去打水。
凜冽的冷風呼嘯著卷過,幾乎吹裂人的皮膚。
豐滿的女人行走在雪地上,一步一個腳印。
她繞過山坳,走到終年不凍的小溪旁邊。
清澈的雪水潺潺流淌,裝滿了碩大的水桶。
裝滿水的水桶過於沉重,超過了女人的負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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