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老爺子是背上有子彈,因為位置比較特殊,做手術的話,有五成的可能性能成功,但還有五成的可能性,會造成下半身徹底癱瘓。
如果還年輕那麼二十來歲,談老爺子或許還會賭一把。
但是到了這個年紀了,他就不想給子孫輩添麻煩了。
就沒有動手術。
這些年,一直靠著吃藥止痛和消炎藥過日子。
隻要不是走很遠的路,行動是不受限製的。
但沈老爺子卻是真正的腿腳不便,膝蓋骨裡和小腿骨裡的傷已經妨礙到了他行動的地步。
一到冬天,更是被疼痛折磨著。
像寶宜市這種空氣比較潮濕的地方,是很不利於他身體修養的。
再加上年紀上來了,又坐了三天兩夜的火車,哪怕這一路火車都是臥鋪,但是他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帶著深深的疲憊。
現在又被談老爺子這麼不停的戳肺管子,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幾分。
談宏偉看著自家老爺子,拿著小刀子嘩啦啦就往人胸口捅,捅得人臉色難看的要命,怕真的出點什麼事情,過來拉了談老爺子一把。
同時低低勸哄著:“爸……外麵冷,我們先進酒店吧,有什麼事情進酒店再說。”
“是啊,爸爸,我們先進去吧,外麵太冷了,沈伯父身體也遭不住的。”
竇玉鳳從沈清宴那兒,知道的比談宏偉多一點,她也不讚同沈老爺子做的那些事情,但是怎麼說呢,這些還輪不到他們來伸張正義。
自家現在那一畝三分地還沒犁清楚呢。
寶宜市的戶外確實不比京都,濕漉漉的冷風帶著蝕骨的寒。
談老爺子雖然看熱鬨不嫌事大,他想戳的是沈老爺子的心窩子,想要看看這個強老頭變臉色,好笑話笑話他,而不是真的想傷害他的身體。
見此,就先放下了自己戳人心窩子的‘棍子’,接了談茜遞過來的拐杖,邁著小碎步先往酒店門口走。
酒店門口的兩個迎賓,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一看他們開的車,他們本來還以為是沈清宴。
等到人下了車,他們才發現不是。
不過看人在說話敘舊的樣子,也很有眼力見的沒有過來打擾。
現在看到兩方人說完了,趕緊迎了上來。
喬長東接手的這家酒店在這個年代是很氣派的,五層大樓,光大門就有二十多米寬,門前還有噴泉草坪和專門的停車場。
等進了第二道門,裡麵裝修就更加奢華了。
竇玉鳳進門就在觀察著這家酒店,她也是第一次進這樣氣派的酒店,看著裝修的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她表情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