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生我們之前,她也是姑娘,是有了我們,她的喜好,才不得不放下,優先將我們放在首位。
——莫稚
莫稚轉過身,走到段辰麵前,她醞釀許久的“好久不見”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莫稚抿了抿嘴唇,許久,她才緩緩開口,“這六年,遇到過很多這種事,也受過很多次傷吧。”
段辰還未回答她,便被機場負責人喊走。他走前,匆匆的留下句,“我讓阿澈送你出去。”莫稚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好像還是第一次看他離去。
阿辰,我很膽小吧。我們再重逢,我連一句“好久不見,這幾年你過的還好嗎?”都沒勇氣開口。
陳彬澈和封綽兩人,一人拉著兩個行李箱走來。
陳彬澈麵無表情的站在莫稚身邊,以前上學時,他們四個中屬他最能說,此刻,見到曾經的老朋友,他不是不知道說什麼,而是,他替段辰感到不值,一句完整的話都不想跟她說,他極其疏離,淡淡的說了三個字,“行李箱。”
莫稚沒有將他的態度放在心裡,她禮貌的露出微笑,“謝謝你們幫我拎過來,這幾個,我自己拉出去就好,不麻煩你們了。”說完後,便要去拿行李箱的拉杆。
陳彬澈將行李箱往後拉了拉,躲開莫稚的接觸,他的語氣很不善,“我若讓你把這幾個拉出去,回部隊後,他肯定會罰我。”
封綽在段辰讓他和陳彬澈一起幫莫稚拿行李箱的時候,他便感覺到陳彬澈一臉的不滿,他不知道因為什麼,但此刻,他還是站出來,說著好話,“你這有四個行李箱,一個人不好都弄出去。我們幫你吧。”
陳彬澈自顧自的拉著行李箱往外走,莫稚禮貌的跟封綽道謝,她和封綽走在後麵。
段辰交代好機場的恢複任務後,轉過身,看到已經走到機場出口處的莫稚。他想要追上去,可又怕莫稚的疏離,他停在原地,一步都沒動。
等我,最簡單的承諾,可等到最後的,隻能是,我站在原地,看到你越走越遠的背影。
她不在江安的時候,他想她,現在,她回來了,他怕她,又會離開。或許,短暫的保持距離,才能留住她。
2014年10月15日,他弄丟了心愛的姑娘。
2020年10月25日,他的姑娘終於舍得回來了。
機場外的警戒線早就被收回,本還圍滿了人的機場門口,此刻隻留下莫誠和沈蓓薇兩人。
沈蓓薇抱著紫鳶花,踮著腳,伸著脖子,焦急的看向機場內,擔憂的自言自語,“警戒線都撤了,裡麵的乘客都出來了,阿稚怎麼還不出來?”
她對莫稚的祝福,全寄托於懷裡的紫鳶花裡。
她隻願她的好朋友,笑顏依舊,不為凡事困擾,一生平安如意。
沈蓓薇在看到穿著便裝,拎著行李箱走在最前麵的陳彬澈時,她的眼睛微微瞪大,不相信的小聲嘟囔,“他怎麼也在?”
莫稚看到在機場外等著自己的莫誠和沈蓓薇,衝他們揮了揮手,腳步也漸漸的變快。
莫稚剛在他們麵前站好,沈蓓薇便一把抱住莫稚,莫稚明顯一愣,身子還有些不受控製的顫抖,她緩了緩後,恢複常態,開玩笑的說,“阿薇,幾年不見,變胖了。”
沈蓓薇最討厭彆人對自己的外貌指指點點,可聽莫稚提起,她卻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順著她的話說下來,“就是呀,你不在的這六年,我再也沒辦過健身卡。”
莫稚微笑的開口,“現在我回來了,以後陪你去健身房。”
沈蓓薇站好,“那好,一言為定。”
沈蓓薇走向在後備箱幫著抬行李箱的陳彬澈,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在這兒?”
陳彬澈將行李箱放進去,彎著腰,後退了一步,他怕後備箱的門碰到自己的頭,站直後,簡單的一句話講述剛發生的事,“我們來這裡執行任務。”
沈蓓薇聽後,上前,拉著他左看看右看看,擔心的開口,“你有沒有受傷?”
陳彬澈心裡的悶氣漸漸消散,恢複以前吊兒郎當的樣子,“哥們是捉嫌疑人,不是被捉。況且,哥們有鋼筋不壞之軀。”
沈蓓薇不滿他的話語,她皺著眉頭,“彆說大話。”說完後,還很迷信的拉著他,非要他說幾句,“呸呸呸。”
你看不出我喜歡你沒有關係,但我每年的生日願望依舊是願你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莫誠捏了捏莫稚的臉,心疼的說,“瘦了,在國外是不是都吃不好?”
莫稚因莫誠的觸碰感到不適,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她在心裡暗示自己:莫稚,這是你哥哥,你不能反感哥哥的觸碰。再三告誡自己後,莫稚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莫稚不想讓他擔心,笑著說,“沒有啊,我的臉本就是那種怎麼吃,都不會增肉的部位。哥,我的肉都長在肚子上了。”
莫誠拿出放在上衣兜子裡的熱水袋,塞到她的手裡,“天氣一冷,你的手就格外涼,喏,快用熱水袋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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