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喝,月和謹慎的問了一句:“梨花白,醉人嗎?”
他連忙搖頭道:“不醉人的,隻是酒勁會大一些。”
月和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淺嘗而已,要是不醉人,她再多喝些。
少年一直盯著月和,見她喝下了酒,笑的更燦爛了!似乎是比自己喝還開心。
月和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眼睛微微睜圓了些,“我嗎?”
月和點頭,他才道:“我叫空桑。”
月和:“我叫月和。”
空桑琥珀色眼睛很好看,清澈透亮。盯著你的時候,滿眼都是你,專注深情的不行。
月和拿著酒壇的手指了指他的油紙傘,道:“你為何一直打折傘?”
現在可是黑夜。
他無辜的看著月和,晃了晃手中的油紙傘,傘麵油潤,微微泛著光澤,上麵沒有畫著圖案。而傘骨纖細牢固,輕柔如風,柔美如水。
拿著它的手指節好看,白皙如玉,和竹子做的傘柄相互映襯。
空桑道:“我怕熱,所以才打傘的。”
現在是夏天,空氣中都是燥熱的氣息,他這麼說倒是也對。
似乎是怕月和不信,空桑朝著月和挪動了下,油紙傘微微偏移也遮住了月和。
傘下果然更涼快一些。
隻是好一會,空桑都沒有把傘收回去,一把不算大的油紙傘下遮掩著兩個人。
月和出聲道:“你自己撐傘就行,不必遮我。”
似乎的沒有看見空桑微微邊透明的肩膀,月和沒有異樣。空桑遮才收回了手,油紙傘重新遮蓋了他。
沒有察覺到醉意,月和又喝了一口梨花白。口齒生香,好喝的不行。
月和道:“梨花白是你自己釀的,還是買的?”
空桑摸了摸腦袋,說:“這是從我兄長的密室中偷拿的。所以隻有一瓶。”
月和道:“密室?”
空桑說:“我兄長的密室中隻要有酒,沒有其他。除了梨花白外,還有很多酒,菊花秋,逍遙釀,錦江春……其中最為珍貴的就是那壇仙人醉了!兄長說仙人醉極為難得,他數年來也就隻有一瓶。他收藏至今,一口都沒喝過。”
“仙人醉?是仙人沾染一點便會醉嗎?”
空桑道:“不止呢!要是一些修為不高的仙人,隻要聞見仙人醉的味道,就會醉了。”
月和道:“仙人醉是什麼味道?”
空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兄長根本不讓我靠近那瓶酒。但是他曾再醉酒後說過,仙人醉的味道就是你想聞見的味道,每個人都不一樣。”
這倒是稀奇。月和對仙人醉好奇的不行,試探問出空桑兄長密室的位置,隻是他隻口不說,連他家在哪裡都不說。
問不出來,沒一會月和就放棄了,她把梨花白放在手邊,身體朝後躺,雙手抱頭看著黑夜,點點星辰點墜其中。
月亮已經偏移了,現在被一團雲朵遮掩了一半。
空桑道:“月和,你如今幾歲了?”
“……”
“一千高齡。”
空桑憋不住笑了聲,道:“一千歲算什麼高齡。你剛才喝的梨花白比你的年歲都大。”
月和:……
“是嗎?”
空桑道:“我今年有五萬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