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女來的很快，侯塹看她穿的倒是白色的衣裙，繡著藍色的花紋，似乎是浪花的形狀，看著很有規律，也很好看。
“小素，這是齊天大聖，你應該知道的。”雲華仙女給九幽素女介紹，也給侯塹介紹：“這是我家小素，我還沒成仙的時候，她就在我身邊了。”
侯塹記得，雲華仙女說過，九幽素女是她撿回來的一隻玉螺，後來修成了人形，就跟在她身邊了做了侍女。
後來封神位的時候，玉帝給王母娘娘身邊的侍女封了九天玄女，雲華仙女身邊的侍女封的九幽素女，彆的不說，這個名頭挺唬人的。
“小素姑娘，能不能詳細說一下，是哪位神仙給你傳的旨意，讓你去給一個凡人做飯洗衣，還要嫁人的？”這事情真的很奇怪，天條天規拿來說嘴的？
“他說他是金牛星，”素女撓了撓頭，好像也才意識到不對勁：“對啊，我應該是遵守天條的，為什麼我當時居然不覺得他的話有任何問題？”
侯塹也撓了撓頭，她想起來了，好像“牛郎織女”的傳說裡麵，那頭老牛就是金牛星啊？
所以這還帶實名製的？還是說，這裡麵有一些她不知道的內幕？
完了，想太多東西了，大腦有點兒過載，感覺自己腦袋好熱，該不會給乾燒了吧？
“我也奇怪，為什麼小素一開始跟我說的時候我也沒有發現不對勁兒……”雲華仙女也在思考，她為什麼還需要侯塹提醒才發現不對勁兒的？
“張三姐，不然你去一趟天庭吧，找玉帝問一問，要是可以也找鬥姆元君問一問，到底是不是金牛星假傳的旨意……”侯塹勸雲華仙女去一趟天庭，這事情她去跟王母告狀也是傳話，怎麼都比不上雲華仙女親自去說。
雲華仙女有些遲疑，想了想還是給楊嬋傳信，讓她派華山的屬神過來，幫她盯一陣子這種情況她必須得去天庭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扶蘇來的很快，雲華仙女帶著九幽素女就先走了，侯塹不得不留下來交代幾句。
關於桃山的事情交代完了，侯塹才有時間問扶蘇：“關於向東出海攻打那四個島嶼的事情，你知道嗎？”雖然過去了好些年，但是扶蘇應該是記得的吧？
“我在父皇留下的手書裡麵看到過，孫大聖可是有什麼吩咐？”扶蘇倒是想起來了，楊嬋提過，是這位孫大聖用延年益壽的丹藥要求父皇出海東征，就為了滅了那四個島嶼上的居民。
“島上還有人嗎？”侯塹問扶蘇，她得確定一下，出征的是不是都回來了。
“說不定有些土著會在山裡，但是我們的將士都撤回來了，便是死去的將士骨灰也帶回來了。”扶蘇倒是很確定這個，因為這事情是他親自去做的。
“那就好，”侯塹勾唇一笑，“那我之後再下手可就沒有負擔了。”
“大聖要做什麼？”扶蘇問侯塹。
“那地方不乾淨我打算把那地方弄乾淨一些，永絕後患。”侯塹說這話的時候，難得的臉上帶著些殘忍之色：“這個不是什麼大事兒，嬋兒呢，最近沒有人想要勾搭她吧？”
“山神娘娘身邊並沒有什麼其他人，”扶蘇說的是實情：“二郎真君派人來送些東西，餘下也都是仙女和龍女……”
“嬋兒交友廣闊，我是放心的，就是……”侯塹看了看扶蘇：“我擔心自家孩子以後被臭男人禍害，你給盯緊了，實在不行，你就自己努努力，把嬋兒勾到手，誰也不能說你們什麼……”
“大聖我……”扶蘇有些難為情，雖然他做男子打扮，可是金蓮形成的身體是女子的身體啊……
“行了行了，我都懂，性彆不要卡那麼死……”侯塹開始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把扶蘇給嚇的跑進了山神廟，去處理事情去了。
侯塹搖了搖頭，騰雲駕霧的去往天庭了，和熟悉的天兵一打聽，說是雲華仙女怒氣衝衝的去找玉帝了，才進淩霄寶殿沒有多久。
有心找個地方聽牆角，但是天庭哪裡是那麼好聽牆角的地方，侯塹隻能無奈的去王母那裡，等著第一手八卦了。
王母那裡確實是有第一手八卦的，侯塹到那兒，就看到王母端坐著，正通過一幅卷軸看淩霄寶殿的實況轉播呢。
“娘娘您這裡是有這個的啊，快讓我瞅瞅張三姐這麼說的……”侯塹湊過去，看著淩霄寶殿裡麵，雲華仙女還真的在哭。
她在哭訴什麼呢，大概就是說，自知觸犯天條，玉帝罰的對，她在桃山也思過了這麼多年，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做的，再怎麼樣，也不該把這賬算到跟隨她多年的素女身上雲雲。
王母娘娘看了看侯塹，似乎還翻了個白眼：“你看看，這都是跟你學的吧？”
侯塹指了指自己，她覺得自己好冤枉啊。
“前麵你沒看到，三妹闖進淩霄寶殿就指責玉帝公報私仇，居然故意讓她的侍女去觸犯天條，然後就開始哭，都沒給玉帝說話的機會……”王母娘娘還給侯塹講了一下之前她沒看到的內容。
“張三姐……她是這樣的人嗎？”侯塹有些不解，她記憶裡麵的雲華仙女，怎麼說呢，認識三百多年了，每次看她都是很雲淡風輕的一個人啊，怎麼這時候就……
“不是跟你學的嗎？上次，就弼馬溫那次，你不是一路哭著到我這兒來的？”
“不是，娘娘，我是個猴兒啊，我無所謂要不要臉啊，張三姐她不是啊，她這是做什麼……”侯塹十分不解，真的太不對勁兒了。
“放心吧，她怒氣衝衝的進來，天兵都被她打了好幾個，淩霄寶殿的人都離開了她才開始哭的，他們畢竟曾經是兄妹，怎麼做她自己知道。”
親近的人……罷了，就連素女都不在淩霄寶殿，他們兄妹倆說啥都是私底下的事情，這……
侯塹看著王母娘娘的卷軸，這算不算是偷窺玉帝啊……
“娘娘，九幽素女帶到……”門外傳來玄女的話，王母娘娘把卷軸一收，看了侯塹一眼，開始忙正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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