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醫藥箱。”
“乖寶。”
容嶼不為所動,紀寧鳶自己翻身下床。
“我回來之前,要看見你換好衣服。”
他低笑出聲,乖寶強勢的模樣也很可愛,他愛死了。
容嶼乖乖的拉開衣櫃換了身壓箱底的黑色家居服。
在州三年,他從來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更彆說家居服這種東西。
幾分鐘後,紀寧鳶提著個小型醫藥箱進來,關門的手頓了一下。
“這套睡衣不是······”
“嗯,你三年前送的。”
紀寧鳶:······
他窮到沒錢買睡衣了嗎?!
“衣服解開。”
厚厚的白色紗布上已經染上一小片猩紅的血跡。
紀寧鳶不動聲色的咬唇,熟練的解開紗布,擦乾淨傷口四周的血跡。
又給傷口消了毒重新上藥。
在消毒的時候,紀寧鳶故意的用消毒水浸泡過的棉,大力的按在傷口處。
容嶼一聲都沒有吭,隻是滿臉寵溺的看著炸毛的乖寶。
“乖寶,得往正中間按才會疼,”
他能承受除她以外的非常人疼痛,紀寧鳶這點力度,對於他來講就跟針紮一樣。
“神經病。”
紀寧鳶沒忍住的罵了一句,子彈都要穿透心臟了,他還不消停。
他就是個瘋批。
包紮完傷口,紀寧鳶收拾完東西洗了手,拿了杯溫水懟到他麵前。
“喝完。”
然後走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自己躺下。
容嶼低笑出聲,給他下藥都那麼光明正大。
他剛剛就是睜著眼看見她倒完水以後丟了顆藥進去。
不過不重要,就算是毒藥,隻要是她給的,他也照喝。
紀寧鳶閉著眼睛背對著他,容嶼小心翼翼的圈住她的腰身。
見她沒有把他推開,他才敢把人摟緊,“乖寶,我好想你。”
紀寧鳶輕哼了兩句依然閉著眼睛。
或許是因為受傷,又或許是因為紀寧鳶的那杯水,沒多久容嶼便沉睡。
聽到身後平穩的呼吸聲後,紀寧鳶才睜開眼睛,轉了個身輕輕貼在他的心口處。
隻有聽見他那強有力的心跳,她才心安。
貼在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入睡。
等她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漆黑一片,而身旁的男人依舊熟睡。
紀寧鳶抬手摸著他沒有血色且消瘦了不少的臉,心疼。
她抬起下顎親了親他的唇角後才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