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紀寧鳶回國,除了容嶼以外的所有人,工作生活都已經恢複了正常。
紀念提著午餐盒回來的時候,容嶼正坐在沙發上。
“先吃點東西吧,鳶鳶都好,我早上去看過了。”
容嶼接過紀念遞過來的筷子,啞聲開口,“謝謝你念念。”
這段時間藝術中心有孟初眠跟何甜搭理,招了幾個資質不錯的老師,所以紀念也把上課的時間調整為一周三次。
一來是她的月份越來越大,二來是她想多陪陪紀寧鳶。
陸彥祈換了身衣服,黑色的短發還滴著水。
從抽屜裡拿出東西給容嶼的額頭和膝蓋消毒。
紀念起身進去休息室,出來時手裡拿著條乾毛巾要給他擦頭發。
陸彥祈伸手摟住她的脖子湊近自己親了一口,“不用擦,一會就乾了,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我吃過了,你們吃,我上去樓上陪一會鳶鳶。”
紀念離開後,容嶼抬頭看著陸彥祈,嗓音沙啞又清冷,“以後,對紀念好點。”
“哥,我費儘心機才娶到手的老婆,跟你一樣,命都可以給她。”
吃完午飯後,容嶼匆匆上樓,不過他沒有立刻進去。
他站在玻璃窗前,看著紀念俯身,臉貼著紀寧鳶呼吸機外露出來的小臉。
眼圈紅紅的,但說話的唇角帶著笑容。
她拉著紀寧鳶的手貼在自己的小腹上,心電圖突然間波動了一下。
容嶼連忙開門進去,陸彥祈也重新檢查了一下儀器。
“念念,回家了,再不睡覺你老公都要猝······唔!”
“閉嘴,不許說那個字。”
陸彥祈順勢的在她手心裡舔了一下,紀念猛的收回手。
也不看看什麼場合就發/騷。
她推開這個臭男人往外走,陸彥祈拿起沙發上的米色外套跟了上去。
看見他們之前的相處方式,容嶼厚唇一下。
“我們乖寶喜歡紀念肚子裡的孩子呀,那你快點醒來,我們馬上生孩子好不好。”
“乖寶,爺爺奶奶去給你求平安符了,我也去了,大師說,我會所求皆如願的。”
“乖寶,紀念肚子裡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你不是說得第一個看見孩子嗎?”
“小懶豬,再睡下去就趕不上看第一眼了。”
容嶼陪鳶鳶說了一會的話後,握著她白皙纖細的小手趴下。
昨天從米國的飛機上他就沒有合眼,十五個小時落地京市又急匆匆去了禪心寺。
輾轉到現在已經超過三十個鐘沒有合過眼了。
他這段時間很少感覺到到疲憊,有時候是為了能在夢裡見到他的鳶鳶喊他的樣子。
勉強自己小睡一兩個小時。
剛剛陸彥祈給他咖啡的時候他也沒有拿,他根本就睡不著,更彆說提神了。
從紀寧鳶出事至今,他睡覺的時候加起來都不超過四十八小時,有時候連眯著眼睛都不敢。
隻要他閉眼,腦海中就會閃過他的鳶鳶渾身是血的模樣。
或許是去了一趟禪心寺耗費他太多的體力和精神。
又或許是梵音大師的那句,他所求皆能如願,讓他莫名的心安。
他親吻著紀寧鳶緊閉的眼神,而後握著紀寧鳶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感受著她微弱的溫熱。
容嶼閉眼睡覺的時候,紀寧鳶的眼神抖動了一下。
如果!
如果他再親吻她多兩下,是不是就看見了。
容韻和顧廷倆口子幾乎是住在醫院,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都說輪流睡覺。
昨天落地之後,醫院有很多人守著,又在自己家的醫院,夫妻倆才相擁而眠了一整夜。
傍晚的時候,顧玖玖提著食盒跟容韻一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