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念表明,不用安排,婚禮不辦。
婚禮其實早在兩個月前就定下了,場地婚紗什麼的都定好了。
一場變故,讓所有的計劃都擱置了。
大家都沒有意見,畢竟現在鳶鳶還在沉睡,也沒有人有心思可以舉辦婚禮。
“紀念,不要因為……”
“我不聽,誰說都沒用,而且我現在肚子那麼大,穿婚紗不好看。”
紀念不想留在這裡,提著包包離開,陸彥祈搖搖頭跟在身後。
容嶼覺得愧疚,他已經想好了,如果紀念決定辦婚禮,他的乖寶是一定會出席的。
他可以抱著她一起去。
病房裡的人逐漸離開,容嶼拿起沾濕的棉簽給紀寧鳶潤唇。
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好,他放下杯子,吻著她的唇,舌/尖掠過她的唇瓣。
鬆開時,原本蒼白的唇色已經有些微紅。
“乖寶,紀念在等你參加婚禮,你彆讓她們等太久,彆讓我等太久,好不好。”
“乖寶,花暖房的鳶尾花都開了,還有寧園的花園裡,都是粉色鬱金香。”
“等它們開花那日,你一定要親眼看著好不好。”
一周後,黑色的加長版邁巴赫停在醫院大門口,容嶼懷裡抱著一身淡藍色連衣裙的紀寧鳶。
她的臉靠在他的懷裡,似乎隻是睡著一樣。
時隔兩月,大家再次踏進寧園的時候,被花園裡的場景震驚了兩秒。
說是滿城花海也不為過。
回到寧園以後,容嶼的生活算是回歸了正常,紀念和孟初眠幾乎隔三差五的往寧園跑。
容嶼偶爾也會抽空去公司開會,重要的合同也會讓鄭浩遠拿到寧園來。
轉眼三月,春已至,靜待花開。
寧園的鬱金香花海搭了一個小亭子,裡麵放著一張貴妃椅和一張小書桌。
男人懷裡抱著一身紫色長裙的女孩,旁邊放著一台手提電腦。
魏姨泡了杯茶放在容嶼的麵前,“先生,這是小夫人喜歡的西柚茶,我試著弄了點,您試試。”
容嶼最近經常熬到深夜,嗓子有些疼,魏姨聽見他咳嗽,給他煮了梨湯,他不喝。
說是,不喜梨。
知道紀寧鳶喜歡喝西柚果茶,試著自己弄了點。
容嶼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是鳶鳶喜歡的味道,魏姨有心了。”
春日裡有暖陽,但也有微風,紀寧鳶身上蓋著一件薄薄的毛毯。
風吹過,男人眉心緊擰,不等他吩咐,魏姨匆匆離開,又小跑過來。
她手裡拿著的,是紀寧鳶經常賴在沙發上時蓋的毯子。
容嶼接過撐開搭在女孩的身上,在她緊閉的眼睛上低頭親吻。
他從鳶鳶的額頭,順著眼睛,鼻子,唇角,下顎。
正想再親一遍,就聽到一個讓他眉心皺起的聲音。
“阿煜哥哥你快點啊,我想讓嫂子看見還帶著水珠向日葵。”
容嶼無奈低笑,“乖寶,小煩人精又來了,你會不會覺得她吵。”
顧染一路奔向主樓,絲毫沒有偏頭看一眼亭子裡的場景。
景煜跟在他的身後,餘光看見一絲目光,大步上前摟住她的腰身。
“他們在哪邊。”
“哥哥,嫂子。”
顧染掙脫腰間的手跑過去,把向日葵放在紀寧鳶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