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去浴室打了溫水,給他的乖寶洗漱,換衣服。
長長的頭發被他綁在腦後。
在紀寧鳶的要求下,容嶼給她塗了一次口紅,看起來人精神多了。
屋外正是晴空夏日,容嶼還是給他的鳶鳶換上了一條藕粉色的長袖修身連衣裙。
衣服都是紀寧鳶之前的碼數,現在穿上身,讓容嶼的心疼的密密麻麻的。
他的乖寶太瘦了。
連衣裙的袖口是鬆緊的,容嶼把她手上的菩提子手串推到袖子裡麵。
她的鳶鳶手腕太瘦了,免得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掉了。
容嶼換了一身黑色的休閒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下樓的時候遇上了從醫院匆匆趕回來的魏叔夫婦。
“大小姐!”
“大小姐終於醒了,先生終於苦儘甘來了。”
紀寧鳶靠在容嶼的懷裡,彎眼一笑,“魏叔,魏姨,好久不見。”
他們天天都見紀寧鳶,而且,確實很久沒有見到她們了。
“是好久不見,以後每天都會見麵的,魏姨給你做了西柚茶,等你身子好了再嘗嘗。”
容嶼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那樣,臉上和眼神裡,都是對紀寧鳶的寵溺和愛意。
“魏叔,一會給大家多發兩個月的工資,今天鳶鳶醒來,是好事。”
桑秦開著黑色的庫裡南等在院子裡,準備拉開車門的時候,容嶼冷聲開口。
“去換輛車,就車庫裡那輛白色的邁巴赫!”
他性子冷,以前買的車子幾乎都是黑色的。
現在他的乖寶醒了,他的世界也不再是漆黑一片。
現在就覺得黑色很礙眼!
現在旁邊的魏叔明了,連忙從櫃子裡取出邁巴赫的車鑰匙遞給桑秦。
自己把那輛黑色庫裡南開回車庫去。
坐上車子沒多久,紀寧鳶就已經睡著了。
容嶼患得患失,手指不受控製的要去貼紀寧鳶頸部的動脈。
桑秦從後視鏡裡看到容嶼的動作,心裡難受得厲害。
那個不可一世,彈指間就能取人性命,能讓人甘願臣服於他的男人。
此時渾身布滿了恐懼。
“桑秦!”
容嶼突然開口,桑秦下意識的降下車速,“嶼哥,小公主是真的醒了。”
從上車開始,容嶼已經問了他第三次了。
每一次,他都耐心的回答。
可容嶼下一秒說出的話,讓他腳底一涼。
“我記得,洲有一個古老的術法,用男人的心頭血為契,與女人左手無名指的指尖血相融,能感受對方所有的疼痛,性命相連,同生共死。”
“對嗎?”
桑秦打方向盤的手一抖,車子偏離了一點點。
他沉默了幾秒開口,“嶼哥,那隻是個傳說,沒有人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讓桑左去找那個人,找到以後我親自去一趟。”
“嶼哥!”
容嶼沒有再說話,他決定了的事情,除了紀寧鳶誰也改變不了。
可關於紀寧鳶的事情,任何人勸都沒用,包括紀寧鳶。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顧氏醫院的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