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七棟的時候,主樓的大門口放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
“你的箱子?”
容嶼用人臉識彆開了主樓的門鎖,把紀寧鳶抱進去放在沙發上,打開食盒拿出草莓布丁。
“乖寶,隻能吃一個,我先上去洗個澡。”
他走到門口把箱子提進來,關上門匆匆上了樓。
紀寧鳶後知後覺才知道他剛剛走那麼快,是因為她說他臭。
二十分鐘後,容嶼帶著水氣下樓,紀寧鳶已經吃了小半碗布丁。
“不吃了嗎?”
“嗯,吃多了晚上不好睡覺。”
容嶼在她的身邊坐下,拿起剩下的草莓布丁吃完,把剩下的芒果布丁放進去冰箱。
“我上去放水,一會給你洗完澡。”
“不用了,我自己洗。”
“老婆,要乖,手指受傷,不能碰水。”
容嶼已經上樓了,紀寧鳶看了看自己六隻被裹得緊緊的手指頭。
……就破點皮,至於嗎?
不過,今晚的容嶼很老實,規規矩矩的給她洗完澡,漆黑的眼眸沒有以往的那種欲色。
紀寧鳶莫名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
特彆是她洗完澡從浴缸站起來的時候,容嶼給她擦身子換衣服的樣子,就像是在完成一件很正常的工作。
他抱著她放在臥室的沙發上,“我去拿吹風機。”
看著容嶼進浴室的背影,紀寧鳶的眼眶濕潤。
吹頭發的時候,容嶼淡淡開口,“鳶鳶,今天,我睡著了,忘記讓人送床過來。
一會等你睡著的時候,我回公司睡,順便處理點工作的事情。”
在紀寧鳶的眼裡,她覺得容嶼就是在對她冷暴力。
對,就是冷暴力。
昨天半夜還偷偷來找她,親她,纏著她。
一大早裝可憐想要留在這裡,可現在呢,他要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裡?
要走?
這不是容嶼。
紀寧鳶沒有說話,她任由容嶼幫她把頭發吹乾,抱著她放到床上。
“睡吧乖寶,今天累一天了吧。”
紀寧鳶背過身去,閉上眼睛。
容嶼坐在床邊,手掌心一直在她的背上輕輕拍打。
直到紀寧鳶的呼吸平穩以後,他才起身離開。
彆墅門口停著兩輛車,桑秦開了一輛黑色的庫裡南,寧一和寧九兄妹倆坐在黑色的路虎裡。
容嶼走出彆墅門冷聲開口,“寧一,守好少夫人。”
他上了車,回頭看了一眼二樓亮著微光的房間。
他不知道,在他轉身離開房間的時候,床上熟睡的人身體連著被子都在發抖。
紀寧鳶咬著唇,任由眼淚模糊了自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