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低頭用唇去蹭她的臉頰,“疼,但不影響我還想要。”
紀寧鳶從他的眼眸裡看到了騰騰燃燒的欲火,卷過薄被把自己裹住,“我困了,你出去。”
“乖寶,我也困了。”
說是這樣說,可容嶼還是要一直輕拍著她的後背。
紀寧鳶熟睡以後他才進了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卸下自己渾身的那一團火氣。
容嶼腳下穿著一雙白色的家居拖鞋,左右鞋子上分彆是一隻粉色派大星和黃色海綿寶寶。
三十六碼的鞋子穿在四十二碼的腳下,總之就有點滑稽。
被他隨手扔在床上的手機震動,他低頭在熟睡的妻子額頭親了一口後出了臥室。
鄭助理抱著一堆的合同蹲在客廳揉紀雲朵的頭。
容嶼冷聲開口,“手拿開,揉壞了你賠不起。”
鄭浩遠像極了軍訓時被教官點名的樣子,一秒彈站起來,手裡的文件掉落在地上。
還有一本砸中了來不及逃跑的紀雲朵。
容嶼快不下來,鞋子上的公仔因為他走路的動作太大晃晃蕩蕩。
鄭浩遠看著他老板腳下穿著老板娘的卡通拖鞋,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
“笨死了,這要是上我戶口本不就拉低了我們家的智商?”
容嶼把紀雲朵抱在懷裡,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像揉狗頭一樣揉狐狸腦袋。
鄭浩遠看著這雙標的人心裡那叫一個氣,他摸兩下就怕他把狐狸揉壞了,他呢,他呢。
雙標!
他撿起地上的合同放在桌子上,“容總,這些都是這兩天比較急的合同。
另外五點鐘k市那邊並購案的負責人會到集團開會,需要您主持。”
容嶼掰著狐狸爪子,檢查它的指甲。
“副總吃乾飯的?還是那些總監一個兩個都在我顧氏混養老社保?
一個並購案,需要我住主持?”
鄭浩遠撓了撓頭,“那我先回公司處理一下會議準備工作。”
他幾乎是跑出去的,生怕下一秒,剛答應幾天的年終獎勵收回去。
為了他的婚房,他就是帶上他的麵具去主持也不會讓他老人家親自上場。
容嶼一手抱著紀雲朵,另一隻手拿起合同看。
紀雲朵怪不得跟紀寧鳶一個姓。
幾個小時前還怕容嶼怕得要死,現在窩在他的懷裡舒服得眯起眼睛。
門鈴響起,容嶼穿上那雙隻能套得進他腳趾頭的拖鞋,抱起紀雲朵往大門走去。
“媽?您怎麼過來了。”
容韻下車,從後備箱裡提出幾袋超市購物袋。
容嶼把紀雲朵往她懷裡塞,大手拎起東西往屋裡走。
“過來看念念和孩子,阿祈說你跟鳶鳶最近都在這邊住,就去超市買了點菜過來給鳶鳶做點吃的。”
“鳶鳶呢?”
“午睡。”
容韻撫摸著懷裡的純種雪狐,“你傷得怎麼樣了,我看看。”
在廚房放東西的男人輕咳一聲,“處理過,沒事了,不用看。”
容韻抱著狐狸倚靠在門口,看著兒子忙碌的背影,“鳶鳶原諒你了?”
“我可是聽說了,你把鳶鳶都氣哭了。”
“要不是我跟你爸有學術交流會不在京市,你得被混合雙打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