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嚇得不輕,蘇清絕看向傾九淵:“你二人說事,我帶他冷靜冷靜。”
傾九淵想起正事,頷首道:“彆走遠了。”
蘇清絕點了點頭,示意無名:“跟我來。”
無名剛剛受到來自巨龍的震撼,眼下見到熟悉的人絲毫沒有猶豫,疾步跟上,亦步亦趨,生怕那龍突然出現要吃掉他。
傾九淵目送兩人離開,片刻後,轉身走向一人:“你對她說了什麼?”
金鬱琉視線微移,如常道:“她道取走思無邪神骨時,會護她一縷妖元。”
那日在風雪樓裡遇到無名,從她所說的那番話中傾九淵就已隱隱察覺她會因為金鬱琉而留思無邪一線生機,現下聽聞也未生氣,隻是她心性之堅,能叫她紅了眼,想必此人說的話極為過分。
“你讓她彆多管閒事?”
哪壺不開提哪壺,金鬱琉著實不想就方才的事再多說一句,隻道:“待取神骨時,你留意一二。”
“無需你多言。”傾九淵話音一頓,目含打量:“如今不講師徒情了?”
“是生是死看她造化,我不會插手。”
師徒情分有過不假,但也難抵如此消耗,當初海島之上金鬱琉救下她也是念及在識海中看到她因自己遭受的囚禁之苦,可自記憶恢複,她罔顧自己叮囑,對阿元行下惡事,欲叫她不得降生世間,實屬觸及逆鱗,這份師徒孽緣早該了結了。
說者易,行者難,傾九淵負手道:“你不若換個人,結個道侶,許是她就會對思無邪痛下殺手,不若她總覺會有愧於你。”
金鬱琉心思玲瓏,怎不知他言外之意:“你想徹底斷了她對我的念想?傾九淵,你會如此低估自己?”
傾九淵一向傲氣,不過此事無關低估與否,隻因他太像幽螢,而那人也曾說過傾心之人自始至終都是幽螢。
她雖跟在身邊,自己卻也看得分明,如今於她不過是退而求其次,若當下知曉金鬱琉的心意,他毫不懷疑她會隨此人而去。
“是低估不了她的心意。”
“我與她不過幾日相處,何來情深時。”金鬱琉轉身朝大殿深處走去。
幾日相處?若叫他知道那人並非心係鮫人,送金重蓮並非隻為賠罪,逆天而行並非是對四明之境的愧疚,那人一早對他上了心,動了情,又會如何?
傾九淵靜立片刻,抬腳跟上:“祈神殿裡有什麼?”
“大荒經。”
方才傾九淵便覺此人不會無緣無故提起祈神殿來不想是因為一卷耳熟能詳的大荒經,真是白白折騰一番。
“一本書有何可瞧?”
金鬱琉卻未回他,帶人走進一間暗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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