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那明媚的陽光宛如輕柔而細膩的輕紗,悠悠地、緩緩地灑落在那古舊且充滿歲月痕跡的街道之上。
袁從英帶著林羽塵和慕容雪朝著慕容軒常去的那家酒館——“醉夢軒”走去。他們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剛一踏入酒館,一股濃烈得幾乎令人窒息的熱浪,裹挾著繁雜的酒氣與喧鬨聲,恰似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潮水,鋪天蓋地地迎麵撲來。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股熱浪和嘈雜所吞噬。袁從英那如鷹隼般銳利且深邃的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地掃視著店內的每一個角落。他的目光猶如一道閃電,瞬間穿透了層層迷霧,目光所至,任何細微之處皆難以逃脫。
林羽塵和慕容雪則略顯拘謹,小心翼翼地緊跟其後。他們的神色緊張中滿溢著對真相的殷切期待,目光中更是寫滿了執著的渴望。那眼神仿佛在訴說著他們內心深處的焦急與不安。
三人落坐,小二動作麻利地趕忙上茶。袁從英輕抿一口茶,微微皺了皺眉,那神情似乎對這茶的滋味頗有微詞。而後,他用低沉而有力的聲音說道:“把掌櫃叫來。”
不一會兒,小二便尋到了掌櫃。掌櫃雙手抱拳,彬彬有禮地拱手說道:“客官有何吩咐?”“掌櫃,我們前來打聽些事兒。”袁從英的聲音沉穩而嚴肅。掌櫃抬眼,隻見袁從英身姿挺拔如蒼鬆,氣質超凡脫俗,那眉宇間流露出的英氣令人望而生畏,於是趕忙不敢有絲毫怠慢,忙應聲道:“客官請講。”袁從英開門見山地問道:“清風閣的慕容軒常來貴店是嗎?”掌櫃連連點頭,應道:“是。”掌櫃接著說道:“他們經常在這裡聚會。有兩個看上去身份尊貴的公子,他們在一起談時局,也論一些生意,還經常把酒言歡、吟詩作賦。”林羽塵在一旁補充說道:“有可能是洛書瑾和楚逸瀟。他們住在碎葉城的清風彆苑。”“那他們的身份?”林羽塵說:“身份不清楚,隻知道是從大唐過來做生意的,慕容兄陪我去過一次。”袁從英頷首,又問掌櫃:“這兩位公子有些什麼特殊之處?”
掌櫃略作沉思,緩緩說道:“這洛書瑾公子啊,他才情出眾,每次談論生意之事,總能提出一些新奇的想法,讓人耳目一新。而且他為人豪爽,對待朋友極為仗義,若是朋友有難,他定會傾囊相助。楚逸瀟公子呢,則是心思縝密,做事井井有條。在商討事務時,他總能考慮到諸多細節,避免出現差錯。”
袁從英微微眯起雙眸,繼續問道:“那他們在言談舉止上可有什麼特彆之處?”掌櫃回憶片刻,說道:“洛書瑾公子言辭犀利,觀點獨到,每每談及生意經,總能滔滔不絕、頭頭是道。而楚逸瀟公子則更顯沉穩,說話慢條斯理,卻又字字珠璣,令人折服。”
林羽塵忍不住插話道:“那他們可有什麼常帶在身邊的物件?”掌櫃思索片刻,說道:“洛書瑾公子似乎對一塊古玉愛不釋手,時常拿在手中摩挲。楚逸瀟公子則有一把佩劍,那劍鞘上鑲嵌著華麗的寶石,甚是耀眼奪目。”
慕容雪輕聲說道:“那他們在這酒館中,可曾與什麼人發生過爭執或者結下仇怨?”掌櫃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未曾聽聞,他們向來與人和善,廣結善緣,在這一帶頗有美名。”
袁從英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多謝掌櫃告知,若日後還有問題,再來叨擾。”掌櫃連忙還禮道:“客官客氣了,能幫上忙是小的榮幸。”
三人離開酒館,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此時,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林羽塵憂心忡忡地說道:“袁大哥,僅靠這些線索,要找到他們怕是不易。”袁從英目光堅定,猶如寒星閃爍,說道:“莫要灰心,既然有了些許線索,順著查下去,總會有收獲。”慕容雪也頷首點頭說道:“是啊,我們不能輕易放棄。”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勇氣。
於是,他們決定先前往清風彆苑一探究竟。一路上,袁從英都在腦海中思考著各種可能的情況,林羽塵和慕容雪也都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壓抑。
終於來到了清風彆苑,隻見這庭院高牆環繞,朱門緊閉。那高牆仿佛一道屏障,將外界的喧囂與院內的寧靜分隔開來。林羽塵上前叩門,良久,才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前來應門。管家認識林羽塵,便陪笑道:“林公子,今天來此何事?”林羽塵說明來意,管家卻麵露難色,說道:“我家公子外出未歸,還請各位改日再來。”袁從英心中一沉,但仍禮貌地說道:“那不知公子何時歸來?”管家搖頭道:“這小的也不知,還望這位公子見諒。”林羽塵說:“那就麻煩管家,如果兩位公子回來,就請你告知他們,我林羽塵來訪過,請他們來我府上。”管家連連點頭:“好,等公子回來我一定告知。”
三人回到清風閣,慕容雪招呼管家擺上酒宴,招待袁從英和林羽塵。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香氣四溢。袁從英笑看林羽塵,“林公子能不能介紹一下自己。你怎麼會來到碎葉?”林羽塵向袁從英拱手一揖:“我家住洛陽,自幼便對這世間的繁華與滄桑充滿好奇。洛陽雖好,卻也難抵我對遠方的向往。於是,我背上行囊,踏上這漫漫旅途,到處遊曆來,一年前來到碎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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