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犀利的回答,此時的李瀾啞口無言。
是的,這位三級警監就是涼都市公安局局長李瀾。
同時也是李竹的父親。
隻是薛月沒有點出來而已,早在李瀾到來的時候就被認出來了,因為月彤那邊傳過來的資料,已經把李竹家裡的所有社會關係都抖出來了。
不知道是薛月故意為之還是怎麼的,反正就是不點破,他就是要看看這位作為涼都市公安局局長的他怎麼來處理這件事,是大公無私,大義滅親,還是徇私枉法。
病房裡此時鴉雀無聲,靜的出奇,夏晴也意識到了薛月的一番說辭是為她在討要一個說法和公道。
所以極其配合的沒有發表什麼言論,所有的事情似乎她都聽薛月的,因為她心裡還在幻想著什麼。
而愣在一旁的李瀾也沉默了,是的作為執法者第一想的應該是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給受害者一個交代,這是他作為涼都執法一把手應該履行的職責。
如果說李瀾今天是身著便服作為一個父親的角色而來,那麼薛月可能還會考慮其他的表達方式,但是偏偏是著工作服而來,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
李瀾的出發點就是自己放下身段,同時也有自己的小揪揪,覺得夏晴是一個剛進入社會的年輕人,應該能看在他這麼誠懇的態度上,能夠考慮一下可以不追究,但是偏偏不如自己所料,半路殺出個愣頭青薛月。
沒有辦法,李瀾不得不回答薛月的問話。
“確實,作為執法者,必須為涼都的老百姓主持公道,讓犯罪分子得到應有的處罰,這也是作為公安機關的職責所在,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給夏女士一個交代,但是也有特殊情況,現在就是看看雙方是否可以私下達成協議,妥善處理此事,這邊夏女士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會一一轉達,儘可能讓雙方達成一致,這樣你們看怎麼樣?”
夏晴似乎也看出了什麼門道,能讓一個市局局長親自當說客,說明李竹的家庭背景不簡單,作為夏晴而言,她不想為了此事而讓其他人卷入其中,特彆是薛月,雖然是室友,但是還不至於為了她而去得罪這些涼都的權貴,從小在大家族長大的夏晴,深知大家族的背景的可怕,隻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一個人消失,所以準備鬆口。
然而薛月怎麼會看不出這其中的門道,自然也看出了夏晴的想法,但是薛月既然參與了此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的輕易放棄,不然他的計劃有可能胎死腹中,所以搶在夏晴之前開口。
“這麼說,在涼都犯罪分子都可以免除處罰,可以私下解決,這位領導,我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
突如其來的反問,讓李瀾和夏晴都覺得不可思議,特彆是李瀾。
感情他一個市局公安局長這麼好聲好氣的商量,這年輕的愣頭青穩麼就不上道呢?
李瀾當然不會想到在他麵前的可不是什麼愣頭青,從行政級彆上來論,薛月妥妥的高了李瀾幾個級彆。
從個人經曆還說,李瀾隻是在這涼都的一畝三分地有話語權,而薛月已經站在了國際的地位了,兩人不可同日而語。
身份地位而言,薛月秒殺這市局公安局局長。
李瀾作為公安局局長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而且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愣頭青,於是氣不打一處來。
“小夥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所看到的並不是你能解決的,我能出現在這裡跟夏女士好好商量,你們應該很榮幸了,你們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吧,過分一點也沒有什麼關係,直接點,要多少錢?”
聽到這裡,夏晴就感覺自己坐不住了,剛才就不應該猶豫,也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反正自己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如就這樣算了。
麵前這位領導顯然是生氣了,而且態度一反常態,夏晴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情鬨大,因為知道李竹在涼都的家庭背景很複雜,所以一開始隻是生氣,現在有了薛月在身邊,她就覺得安心了,所以也不想去追究什麼了。
但是薛月可不這麼想,他還想借助此事接觸一下涼都的權勢高層,這樣他的任務才有可能完成,不然這樣就遙遙無期了。
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
“這位領導,您這是惱羞成怒了,還是怎麼的,我們作為受害者,隻想要犯罪分子受到應有的製裁,這有什麼錯,反而您作為執法者,這樣為犯罪分子服務,這樣真的合適嗎,你對得起自己這一身警服嗎,對得起你頭上的國徽嗎,對得起你曾經從警的宣誓誓言嗎?”
一連三問,把夏晴和李瀾確實驚豔到了,特彆是夏晴,她清楚的知道薛月是一名退伍軍人,對黨是絕對忠誠的,但是沒想到退伍不褪色居然能夠直麵身著警服的領導還振振有詞。
而反觀李瀾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了,因為不清楚麵前這個愣頭青的來曆,所以一直都認為薛月僅僅隻是個愣頭青而已。
“年輕人,我做什麼還不要你來教我,而且我是在征求夏女士的意見,你不能替她做決定,更何況我看你是年輕人,初入社會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是過來人,年輕人要學會隱忍,不然會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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