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賀明文正被強行拖去接受懲罰。儘管遭受著巨大的痛苦,但他仍然不斷聲稱自己受到了冤屈。沒過多久,院子裡便傳出一陣清脆而響亮的聲音——木板重重地擊打在肉體上發出“噗噗”聲,伴隨著難以抑製卻又不敢放聲大喊出的沉悶呻吟。
賀明文自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從未經曆過如此酷刑折磨。片刻之後,劇烈的疼痛就讓他幾乎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此刻,他心中暗自思忖:僅僅這前十下杖責已然如此難熬,如果要承受完整整三十大板,恐怕自己非得殘廢不可!既然如此,不如佯裝昏迷,或許這樣就能逃過後續的責罰……抱著這個念頭,他決定嘗試一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就在他尚未假裝暈厥之時,皇帝早已悄然離去。因此即便他真的昏死過去,也無人下令停止行刑。最終,由於實在無法忍受這般劇痛,賀明文徹底失去意識,真正昏厥倒地。
當三皇子被抬回府邸時,早已失去意識陷入暈厥狀態。一旁心急如焚的侍衛鄭寬見狀,急忙飛奔而出尋找大夫前來救治。大夫抵達後仔細檢查了傷口狀況,開出幾種止痛消炎的藥膏以及一些內服藥物後匆匆離去。鄭寬則迅速著手安排人手跟隨大夫前去取藥,並親自留下照料仍處於昏迷之中的主人。
沒過多久,取藥之人便歸來了。鄭寬立刻吩咐他們煎煮藥品。時間悄然流逝,夜幕已然降臨之際,三皇子終於緩緩睜開雙眼蘇醒過來。此時此刻,鄭寬聽聞屋內傳來聲響,隨即推開房門步入其中,但眼前所見卻讓他驚愕不已——隻見賀明文正痛苦不堪地緊咬牙關,滿臉猙獰扭曲,絲毫不見平日裡那副溫文爾雅之態。
鄭寬自幼便侍奉在賀明文身旁,深知其性情剛烈、有仇必報。於是他手捧一碗湯藥走到近前輕聲說道:“殿下,請用藥吧!大夫囑咐過,待殿下醒來需立即服下此藥以緩解疼痛。此外,這裡還有供塗抹使用的膏藥,屬下替您敷上可好?”說罷,便準備為賀明文塗藥。
賀明文毫不猶豫地喝下藥後,向鄭寬投去一個眼神,示意他開始為自己塗藥。鄭寬心領神會,小心翼翼地將賀明文的衣物脫下,然後專注地塗抹著藥膏。
賀明文雖然有著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但他的性格卻如烈火一般熾熱且剛烈。自小以來,他就善於搬弄是非、設計陷害他人。待鄭寬完成塗藥工作之後,他差遣旁人將膳食送進房間。賀明文剛剛享用完餐食,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管家稟報聲:“殿下,宮中有人來訪!”
賀明文眉頭微皺,追問道:“來者何人?”管家恭敬回答:“回殿下,乃是鳳鸞宮之人。”聽聞此言,鄭寬插話道:“殿下,您昏睡期間,屬下曾聽聞皇後娘娘率領眾人搜查了寧媛宮。”
賀明文聞言,情緒瞬間變得異常激動,怒喝道:“什麼?她怎敢如此行事!難道就不懼父皇降罪於她嗎?”鄭寬連忙解釋道:“皇後借口寧媛宮遭竊,要協助捉拿竊賊,故而奉旨搜查宮殿。”
賀明文正欲繼續發作,卻被一旁的管家輕聲提醒:“殿下,此刻宮內之人尚在等候,老奴該如何回話呢?”賀明文強壓心中怒火,冷靜問道:“可知道他們此番前來所為何事?”管家匆匆忙忙地趕回來說道:“殿下,此人前來說是想要取回一些物品。”鄭寬應聲道對賀明文說:“殿下此次前來,恐怕是衝著您送給秦小姐的賠禮而來啊。”
賀明文聽後滿不在乎地回答道:“哦,原來如此。那就隨意挑幾件給他吧。”
然而,鄭寬卻連忙擺手表示反對:“殿下,這樣恐怕行不通啊。”賀明文心生疑惑,追問原因。
鄭寬解釋道:“聽聞之前娘娘本也是打算隨意挑選幾樣東西作為賠禮,但卻遭到了皇後的責備。皇後借口宮中有竊賊出沒,而她身為後宮之主需要負責查案,於是趁機搜查了寧媛宮。所以,如果我們送出去的禮物過於單薄,可能會引來麻煩。”
賀明文對此並不在意,自信滿滿地說:“你剛才也提到了,她隻管後宮之事,我這裡可是皇子府,可不受她管轄。按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了,我倒要瞧瞧她究竟能怎樣!倘若她真敢動我這皇子府一根汗毛,我立刻去向父皇告狀,到時候沒準兒這賠償反而得由她來支付給我們呢!”賀明文一邊幻想,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然而,還沒等他完成這一切美好幻想時,現實卻無情地將其擊碎——正當他發愣之時,來人已然踏入屋內。至此,他方才意識到今日恐怕難以善終,非得被剝掉一層皮不可!原因無他,進入房間之人不僅有皇後派來之人,更有那位對他甚是鄙夷、極難對付的小皇叔——賀彥熙一同前來。這位小皇叔與當今聖上乃一母所生,深得聖上寵愛有加,甚至超越了對待親生子女之情;此外,他與秦瑤瑤的兄長秦雲冀交情匪淺。如此一來,可以想見此次造訪必定受到秦雲冀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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