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彥熙邁著堅定地步伐朝那道身影走去,但走近一看卻發現空無一人。他恍然大悟,原來剛才那個嬌小的身影並非真實存在,僅僅隻是自己的幻覺罷了。賀彥熙苦笑著自言自語道:“賀彥熙呀賀彥熙,你怎麼還是如此不長記性!一個小姑娘不過與你說了寥寥數語,你竟然就對她難以忘懷,甚至到了產生幻覺的地步。”話音剛落,他轉身邁向自己的庭院。
踏入院門,藍羽和管家福伯趕忙上前迎接。藍羽開口詢問:“王爺,此刻夜色已深,是否現在就將物品送過去?”賀彥熙抬頭望向天空,思索片刻後回答道:“罷了,明日再送也無妨。”緊接著,藍羽又拋出一個問題:“那麼送往三皇子府邸的賬單,咱們當真要遞過去麼?”賀彥熙用一種看傻瓜般的眼神看著藍羽,回應道:“這還用問?自然是要送去的,難不成你覺得本王是在戲弄他不成?”藍羽繼續追問:“好的,屬下明白了。隻是這賬單該如何書寫?金額又該填寫多少呢?”
賀彥熙目光凝視著藍羽和管家,緩緩地開口道:“當然是進入庫房選取一些真正有價值的物品填補進去,然後將這些物品的價格逐一標注清楚,送達即可。”福伯聞言,雙眼頓時閃過一絲亮光,回應道:“老奴明白該如何操作了,立刻著手去準備。”賀彥熙微微頷首,表示同意,輕聲說道:“有勞福伯了。”
福伯趕忙躬身施禮,謙恭地說道:“王爺言重了,隻要您不嫌棄老奴無能,便是對老奴最大的恩賜。”賀彥熙嘴角含笑,寬慰道:“怎會如此呢!”
此時,藍羽似乎還想繼續發言,卻被一旁的管家急忙攔下,並將其拽走。藍羽一臉不滿,轉頭朝著福伯叫嚷道:“福伯,你拉扯我作甚,我尚未講完呢。”福伯無奈地歎口氣,解釋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頭,如果我不拉走你,恐怕你就要遭受皮肉之苦了。”藍羽滿臉疑惑,發出一聲“嗯”。
福伯緊接著質問道:“那你可知道王爺積攢下的這些家產究竟用途何在?”藍羽搖了搖頭。福伯語重心長地回答道:“自然是留待日後作為迎娶秦小姐的聘禮啊。”福伯稍作停頓,繼續闡述道:“沒錯,既然如此,我們隻需將物品放置其中,轉送至秦小姐處,再將賬單送往三皇子府邸,讓他們負責支付費用,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
藍羽仍然疑惑地問道:“可是這樣一來,不就相當於是三皇子府送去的禮物嗎?又怎能稱得上是一舉兩得呢?”福伯無奈地看著藍羽,搖了搖頭,歎息道:“你呀,腦筋真是轉不過彎來!這送往國公府的物品,究竟哪些屬於三皇子府,哪些又是由咱們王府所贈,難道不是全憑我們說了算嗎?”
藍羽聽聞此言,頓時眼前一亮,仿佛明白了其中奧妙所在,喜笑顏開地說道:“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假借王府之名贈送這些禮品,之後再前往三皇子府討要錢財?此計甚妙啊!”福伯見狀,微微一笑,滿意地點點頭,表示讚同。
藍羽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甚好,不禁興奮難耐,迫不及待地催促道:“那我還等什麼,趕快去搬運東西吧!”話音未落,他便如一陣風般迅速離去。
而這邊的賀明文仍然一無所知,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無法自拔。他美滋滋地幻想著:“小皇叔的東西可都是稀世珍寶啊!如果我把這些寶貝送給秦瑤瑤,說不定她會回心轉意回到我身邊呢!而且,能夠借助彆人的財物來鋪平自己的道路,這種好事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然而,他卻渾然不覺,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越響,將來打臉時就會越發難堪。
自從賀彥熙將那些東西全部運走後,管家趙新和侍衛鄭寬便整日憂心忡忡、愁容滿麵。鄭寬忍不住抱怨道:“殿下,這鎮北王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居然把咱們府裡的所有家當都搜刮一空,甚至連一隻小小的花瓶都不肯留下。”此時的賀明文尚處於美好幻想之中,但鄭寬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瞬間刺破了他的夢境,將他硬生生地拽回到殘酷的現實當中。他瞪大眼睛看著鄭寬,驚愕地問道:“你說什麼?你剛才說所有東西都被搬走了?怎麼可能連一個花瓶都不剩?”
鄭寬一臉苦澀地回答道:“不僅庫房裡的東西不見蹤影,就連院子裡擺放的物品也都被儘數拉走了!”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除了您居住的這個院子尚且完好無損外,其餘各個院子簡直是空空如也啊!”
賀明文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管家,而管家則默默地點點頭,表示所言非虛。緊接著,管家語氣低沉地說道:“如今府上除了些許錢財尚存於賬房之外,其他院落皆已空蕩蕩無一物矣。”
聽到這裡,賀明文氣得七竅生煙,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們這群蠢貨!為何不攔住那些賊人?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咱家財物統統搬走?你們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麵對賀明文的斥責,管家無奈地攤開雙手,辯解道:“殿下息怒啊!那些人可是鎮北王的私兵呐,我等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了他們的暴行呢?便是殿下您在此,恐怕也不敢輕易阻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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