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癱在床上,一手摸向嘴巴,一手摸向巴。
量傑一把抓住向下伸的那隻手:“宋大哥,那個……下麵剛縫好,小心傷口。”說完又鬆開了他的手。
宋青書小心翼翼地探索了一番,瞳孔逐漸放大:“怎麼……怎麼三個都沒了?這是夢……這一定是夢!快醒來啊!”
“宋大哥,冷靜一點。咱們修的是氣血肉身,等境界高了一定可以長出來的。”
宋青書的眼中這才恢複了一點點光彩。
沒想到孟繁花一瓢冷水潑了下來:“嗬嗬~就他?他若是有叔叔一成資質,也不至於連門都進不去。也就能在這裡逞點威風,離了我,啥也不是。當初真是瞎了眼!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麵上,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宋青書本就悲痛欲絕,又被婦人當眾貶辱。喉頭一甜,一口逆血從嘴角流出。
“嫂嫂,劉媽媽還在這裡,少說兩句吧。”
“叔叔不必護著他,劉媽是自己人,他的臉麵早就丟光了。”
宋青書不可置信地看向孟繁花:“你不是說是巧合嗎?那這兩年……”
量傑一捂臉,心道:就你這智商,難怪這麼好騙。
孟繁花輕哼一聲:“這些年也讓你享儘了榮華富貴,以後就好好帶孩子吧。至於武鬥場,我會親自操辦。”
宋青書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坐了起來,傷口扯動,疼得他麵容扭曲,冷汗如雨,咬著牙念到:“夫人,不要!求求你。武鬥場是我多年的心血,我現在隻有武鬥場一個念想了。”
“就這一個念想了?你這個王八蛋心裡果然沒有我們娘倆,你怎麼沒死在這裡?!還心血,就憑你個廢物點心?”
量傑拍了拍宋青書的肩膀:“老宋啊,還是聽嫂子的吧,先養好傷,然後好好陪陪孩子。大丈夫能屈能伸,說不定哪天還能東山再起呢。”
宋青書安靜了下來,一臉的生無可戀,一頭躺了下去,又又扯動了傷口……
孟繁花沒再罵他,推門走了出去:“趙虎,弄輛車,把這廢物拉回去。”
……
轉眼間到了正午,蓬溪城城主府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城主楊誠坐在主位上,量傑居下首,孟繁花和一眾親眷均在席上。
楊誠此人極其注意形象,雖是修煉之人,但衣服上沒有一點壓痕,頭發胡須也都打理得規規矩矩,整個人就像畫出來的一樣。
“既然是楊開的義弟,那就是我的義弟,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為兄。”
量傑提了一杯酒:“勞煩大哥盛情招待,小弟敬大哥一碗。”
酒碗一碰,二人一飲而儘,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量傑隨手又掏出來一個大壇子,輕輕放在了地上:“小弟初來乍到,沒帶什麼禮物。這是山城的陳年雪蓮釀,通過楊雪妹妹才淘到兩壇。路上喝得隻剩這一壇整的了,留給大哥慢慢享用。”
楊誠一掌將泥封拍開:“什麼話這是,好酒當然要與好兄弟共飲。”
不由分說就給二人的碗都倒滿了,酒水濺了一桌子。
酒碗再碰,二人好像真的成了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