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放過了二,回到了教室,他坐在講台的椅子上安靜等待。
卡戎百無聊賴的在教室裡走來走去,“現在已經是上課時間,你覺得他們還會回來嗎?”
“會回來的,他們對上課考試有種執念,就像是試煉給他們定下的規則,隻要他們還活著,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會回到這間教室來找我。”夏荷擺了擺手,示意卡戎稍安勿躁。
“你把他們肢解,然後丟到學校裡的各個地方,這個考試如果被教委會收錄,外麵那群試煉者可有苦頭吃了。”
夏荷淡然道“沒事的,就算我做的再驚世駭俗,那個什麼教委會都會修改內容,降低難度,不會是必死的局麵。”
“你覺得他們會根據你的做法,給外麵搞出什麼考試內容?”
“無非就是和之前的考試一樣,從他人身上找尋答案。”夏荷手指輕輕敲擊著講台,“這場試煉的本質就是老師和學生之間的對抗,我們也好,那群普通人也罷,都要靠傷害彆人來滿足自己的利益。”
夏荷說到這兒心裡浮現出一個古怪的想法,“換種思路也可以想成是賜福者和普通人的對抗,普通人在賜福者麵前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成為被索取的對象。但試煉又給了普通人很多機會,總會有普通人成為賜福者。”
卡戎好奇,“你想到了什麼?”
“如果每個新型魔方的試煉都是這個主旨,那麼最後普通人和賜福者之間就會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夏荷敲擊的手按住桌麵,“新派賜福者和舊派賜福者之間會因為這個矛盾發生爭鬥,甚至是戰爭。”
卡戎挑了挑眉,“戰爭會不會有點過火了?”
“沒錯,戰爭。我之前想錯了,我以為普通人會因為信仰邪神而乾蠢事,但我卻忘記了他們心中積壓已久的情緒,邪神和天使是導致世界扭曲的罪魁禍首,但賜福者也算是幫凶。”
卡戎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下巴,“照你這樣說,祂們想要的就是讓新派賜福者撼動現在五個組織的權力?”
“有可能。”夏荷也不是很確定,“但五個組織的高層都是信仰祂們的,祂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借彆人的手來顛覆他們呢?”
卡戎似是想通了問題的關鍵,“會不會五個組織裡麵有人想要阻止祂們?祂們無法降臨到這個世界,不能親自出手,而五個組織在現世的實力又根深蒂固,你們這些老派的賜福者大部分肯定是不願意反水的,所以特彆舉辦這個試煉來挑選新的賜福者,掀翻五個組織的統治。”
夏荷詫異的看著卡戎,“你這個說法貌似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覺得這個推測更加符合試煉的論調。”卡戎走到夏荷身邊坐到了講台上,“這說不定也是你的機會,混亂帶來機遇,我覺得你可以不用乾掉那些信仰邪神的普通人。”
“萬一想錯了呢?”
“想錯了也沒關係,明麵上五個組織還是要維持現世的秩序,有人點火,他們就要滅火。鷸蚌相爭,你漁翁得利。”
夏荷陷入了沉思。
直到一聲“夏老師”,才讓夏荷回過了神。
班長四肢扭曲的站在門口,她的手和腳不自然的翻轉,清秀的臉上沾滿了泥土,白色的校服上麵滲出血跡,還在往下滴落。
而她露出的修長脖子處,赫然有一圈黑色的針腳。
班長的頭被人用針線縫在了軀乾上。
“你還回來的挺早。”
班長老實地回答道“他們被你切的太碎,重組身體需要花費點時間。”
“這麼說你還得感謝我沒有把你搞得太難看?”
夏荷本是調侃,但班長表情認真的給夏荷鞠了一躬,這導致她脖子上的線頭當場繃斷,裂開了一道縫隙,腦袋吊在了脖子上。
好在班長及時用雙手扶住了腦袋,才沒讓腦袋掉到地上。
“謝謝你夏老師,幸虧你對我手下留情,才能讓我這麼快縫製好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