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咬著的,也隻是一顆散發香氣的木色珠子,並非寒光凜冽的刀片。
耳上那隻小巧的青銅鈴鐺依舊在叮當作響,隻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而被自己掐住脖子的這種要命時刻,小張哥的條件反射本能,居然是……走神?
張從宣默默鬆開手,這一刻,忍不住有點懷疑自己。
所以,背刺呢?反水呢?劇情呢?
……
張海樓晃了下頭,在漸漸恢複清晰的視野裡,看清了正不閃不避俯身看來的那雙眼睛。
沉如靜水的黑眸之中,難得流露幾分毫不遮掩的困惑與恍惚。
卻半點沒有預想之中的殺意。
“你……”青年似乎有些遲疑,停了停,才說,“嘴裡那是什麼香?”
“醉槐的花蜜。”
張海樓謹慎地吐著字,語速有些緩慢:“製成藥丸,聞著是迷香,服用是解藥……”
他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
明明,對方方才已經抓住了最好的時機,隻需輕輕合攏手指,便可了結自己性命。
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卻仍舊沒有動手,為什麼?
“……哦。”青年輕輕應了一聲,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頜,探手取出了一疊刀片。
過程之中,張海樓沒有反抗,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
他看著青年檢查那疊刀片,語氣平和地再次發問:“剛剛,為什麼不用你的刀片?”
為什麼不用刀片劃開衣服嗎?
“這件襯衫您好像很喜歡,”張海樓說,“劃壞的話,真的會生氣吧?”
青年唔了一聲,沉默少頃。
準備背刺的人,會惦記擔心,事後自己因為衣服的事情生氣嗎?
所以,是自己反應過度?
此刻,他察覺得到,麵前人的視線始終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是否沒了眼鏡遮擋的原因,這樣仰臉看來時,眼中儘是無辜無害的茫然,神色乖巧無比。
到現在,小張哥還保持著那個半跪坐在地的姿勢,似乎沒有站起的意思,雙臂因被卸了關節,軟軟垂落在身體兩邊。
……好像,不,的確有點淒慘啊。
反擊的時候沒想那麼多,直接沿用了小號的動手模式,又因為大號武力不夠,幾乎沒有留力。
現在看來,他剛剛下手這麼狠的嗎?
後知後覺起來,張從宣略微心虛,一時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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