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芸芸不走。
她要是走了,那還是人嗎?
“你餓不餓,我讓人送點吃食過來。”
“你還嫌不夠丟人?”
木芸芸閉嘴了。
她忘了。
他出生薑水岐氏,掌管整個氏族,奉他為主種族不計其數,就是帝江氏也要給他一分麵子。
要不是那次意外,憑她身份,他根本不屑看一眼。
他又怎麼會稀罕她負責。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岐月看她不說話,想刺她幾句,可看她垂著腦袋,一臉落寞,一下子又後悔了。
他不是那個意思
他想開口,隻是開口的一瞬間被木芸芸截住。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木芸芸又恢複沒臉沒皮的樣子。
她細心用小爪子給他撚好被子,蓋住他難以啟齒的契約圖騰,就如兩人關係一般,徹底蓋住。
“你頭疼不疼,待會,我讓人熬點解酒湯送來。”
想了想,又感覺不合適。
“算了,我還是先走了。”
“要滾就趕緊滾!”
岐月瞥過頭,聽到窸窸窣窣的起床聲,幾次想開口,又咽了回去。
等動靜沒有了,他這才轉過頭。
一室靜謐。
門被掩上了,防止風進來。
篝火也被點上了,有了暖意。
可被子裡的餘溫早就沒有了,激烈放肆後,隻剩下冷,冷到骨子裡。
一滴淚順著臉頰劃落。
滾落成珠,掉在地上,晶瑩剔透。
“你們都是死的,那木白算什麼東西,要給他臉?”
少年眼神陰鷙,恨不得把人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