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樣臉色鐵青。
早上出門的時候李涉曾提醒他說:“現在是春季,早晚氣寒,還是多穿點為好。”
而薛蟠呢?
不知為何,他非要學茶肆說書人講的那些個風流才子的打扮,所以此時其身上穿著的,除了內裡必搭的以外,就隻弄了一件白色長衫套在了外麵。
嗯……
什麼掛玉、腰帶的也是不缺。
結果現在正凍得瑟瑟發抖。
禮儀結束之後,趁著眾人進入教室正式上課的間隙,李涉側過頭小聲說了句:“怎麼樣?說了你還不聽吧。”
薛蟠此時正縮著脖子打顫,聽到李涉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以前有人伺候的時候,隔天要穿的衣物下人們早就提前準備妥了,他起床以後隻需要直接穿上既可,那時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但久安走了以後,生活上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來打理。
想著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於是就盤算打扮的帥氣一些,所以就回憶起了那些說書人講的什麼白衣勝雪少年郎。
可誰知道……
今天山上的早晨會這樣冷啊!
薛蟠心裡苦澀,若是給他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他肯定不會做這幅打扮,而且……
正後悔著,吳善澤突然眨了眨眼睛,然後接話過來,道:“薛兄啊,你這一身白衣長衫確實瀟灑風流。”
薛蟠心裡稍暖,這多少也算是安慰了。
頓了頓,正欲遞給一個吳善澤誇讚的眼神時,結果後者卻是話鋒一轉,直接點出了自己心裡的痛:“但薛兄呀,咱在山上,也沒什麼紅袖可以看你呀。”
薛蟠麵色一僵。
“噗嗤!”
緊跟著,一個笑聲傳來。
彆誤會,這不是李涉笑的。
發出聲音的是領著大家進來的王繁業。
其因為來學堂較早的緣故,所以基本上學子們都認識他,加上其性格開朗,待人和善,所以和大家很聊的來,很受學子們的喜歡。
另外,因為江應柏是陳顯榮的好友,他有是江應柏的學生,與李涉的關係自然而然就親近了些。
這兩日,由於滁縣流言的事情,王繁業很擔心李涉的狀態,沒少過來安慰,因此他與幾人間也算是熟悉,很多事情處理上也就沒了那麼多禮數與隔閡。
所以聽到吳善澤的打趣之後,也不忌諱的笑了出來。
薛蟠照樣沒有生氣,他隻是苦著臉,眼神幽怨的看著王繁業,歎氣道:“王助教,你好歹也算是師啊,怎的也隨他們取笑我?”
“抱歉!”
王繁業麵帶歉意的笑了笑,然後調整好情緒,一臉認真的說道:“話本和說書人嘴裡描述的那些個白衣公子確實瀟灑,隻是你目前年紀還小,一時無法展示出風度……”
頓一頓,又貌似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薛蟠的打扮,嚴肅的給提了個建議:“但你現在這身打扮,還是等過幾年了,臉麵長開一些,體型再稍瘦一點,想必會更好。”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