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裴景策當即起身往宣明殿走,“她的身體怎麼能喝酒?”
裴景策一跨進宣明殿大門,一股酒味撲麵而來。
周邊圍著一圈的宮人和暗衛,個個急得不行,伸手想去拿江南月的酒杯,嘴裡忙不迭的勸著:“殿下,您不能喝了!”
“殿下,您身體要緊啊!”
“快,快把酒拿走!”
“快去請陛下!”
“去了,已經有人去了——殿下您把酒杯給我好不好?”
雙頰紅撲撲的人的人盤腿坐在最中間,一手拎著酒杯,一手托著臉,麵對周圍急嚷嚷的眾人,半句話也沒說,而是笑眯眯的。
已然是醉了的模樣。
“陛下!!!”眾人察覺到裴景策的到來趕忙行禮,雪茶急得直接上前:“您勸勸殿下吧。”
裴景策應下,屏退了其他人,他看著江南月,又氣又心疼,他太知道江南月的脾性,她真要乾點什麼,宮裡誰能攔,誰又敢攔。
“裴景策——”
見裴景策來了,江南月立馬起身迎上去,拉著裴景策就往桌邊走。
裴景策順她意坐下後,直接伸手拿過了江南月手裡拎著的酒杯。
“你不能飲酒。”
江南月開嘴就是懟:“為什麼,我就要喝。”
說罷還想搶裴景策手裡的杯子。
裴景策點了點她鎖骨下方的位置:“傷勢未愈,身體虧空,不準。”
江南月偏不,既搶不到杯子,她作勢直接就著裴景策的手喝。
裴景策仰頭,先她一步喝下了杯子裡的酒。
不對,這個味道……
一旁站著的江南月手落在了他雙肩。
她衝裴景策一笑。
裴景策看過無數次江南月這樣笑——在江南月失憶前。
江南月俯身,舔了他的嘴唇。
裴景策:“!”
她大笑著就要熟練離開:“甜的。”
這回裴景策沒有讓她得逞,他眼疾手快的伸手拉住她,把她鎖在了自己懷裡。
江南月:……
裝杯失敗了。
裴景策聲音有些啞:“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彆和我說是上午。”
“在國師府那天晚上,大概記起來一些,後麵就慢慢都記起來了。”
裴景策下巴擱在她肩上:“那天晚上的事情……”
江南月笑了,語調托得長長,裹了蜜糖一樣,還要故意裝不知道:“什麼事啊——你和我講我是誰的事情嗎?”
“不是這個。”
“哦,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