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猝不及防,她皺了皺眉頭,“顧夫人,你這是做什麼?不知我是做錯了什麼?竟惹得你這般待我?”
柳夫人也連忙起身來攔,她一邊拉開仆從,一邊對鄒嬋娟道,“是啊是啊,嬋娟,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何必上來就動手?”
“凡事,咱們也得有個證據,有個說頭的是不是?”
她哪裡能讓趙宛舒就這麼被扭送走。
鄒嬋娟眼眶微紅,目眥欲裂道,“證據?你們要證據是吧?顧嬤嬤,把人給帶進來。”
顧嬤嬤俯首應著,然後就招呼了兩個破爛麻衣的乞丐進來,他們進來後也不敢多看,隻低著頭。
“這就是你們要的證據!”鄒嬋娟怒道,“我是信任柳家,也信任你趙大夫,這才讓人請了你來給我閨女治病。”
“結果你前頭答應得好好的,扭頭就告訴外人,傳我家阿籬的閒話,又是何意?”
“我家阿籬向來膽子小,又懂事靦腆,如何就惹了你?”
“如今鬨到這般,以後她還如何嫁娶?這是要逼她去死啊!”
想到家裡如今一團糟,那麼多人在看熱鬨,鄒嬋娟就心如刀割。
所以一得知消息出自柳府,她就一頭莽地衝了過來,興師問罪。
趙宛舒聞言,微微的揚了揚眉頭,“顧夫人,你說這話是我傳出去的?顧大人也是做官的吧,那凡事辦案一來講究證據確鑿,二來也是該有個作案動機的吧?”
“我與阿籬小姐之前素未謀麵,更不曾有過齷齪,我害她的名目是什麼?”
鄒嬋娟愣了愣,原本被怒氣衝昏了的頭,微微清明了些,但她想起家中閨女的慘狀,她又很是不高興,“我如何曉得?但這外頭流言就是柳府流傳出去的,這兩人就是證據。”
“指不定是你說漏了嘴!”
“指不定?”趙宛舒扯了扯唇角,“所以,顧夫人,你家判斷事情,全靠猜測嗎?”
“我既是大夫,就有基本的醫德。說了守口如瓶,那就絕不會泄露半句病人病情,因為我比誰都清楚,流言如刀,刀刀催人命。”
“我雖與阿籬小姐交情不深,卻也不曾想過讓她落到這地步。再說,我便是真想害阿籬小姐,如何會做得那麼明顯?”
“我住在柳府之中,柳夫人待我如親女,我若是但凡存了半分壞心思,豈不是陷柳夫人於不義不仁之地步?”
便是她跟顧東籬真有仇,她也不會以這樣的手段來害人。
鄒嬋娟怔住。
柳夫人也尋到了當口說話,她急忙道,“沒錯。嬋娟,這事兒肯定有誤會。阿宛從不做這種事兒,我與她接觸良多,我還不清楚她的為人嗎?”
“若是她人品不過關,我如何會推給你用?嬋娟,咱們好好兒的合計合計,先把人給放了!”
鄒嬋娟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她和柳夫人也是有私交的。便是柳夫人再如何,也是不敢害她的!
可如今外頭的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