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去皇後那裡,還懲罰了她身邊的人,這事兒皇後自然是憤恨的,巴不得現在就把人叫來坤寧宮餓上十天十夜。
但就在她要吩咐的時候,邊上的人趕緊提醒,“娘娘,太子殿下現在得了差事,要是有點什麼,那恐怕瞞不過皇上的眼睛了。”
皇後憤怒得把手裡的簪子一扔,“反了天了,一個孽種也敢和本宮叫囂了,要不是現在他這身份還尚有用處,本宮定要活活餓死他。”
最後她不僅忍下了這口氣,甚至還把大逆不道試圖挑撥他們母子關係的那個嬤嬤給打了板子,罰去做了粗使勞役。
而宋拾安在得到這消息的時候,隻是心裡冷笑,看來皇後也不是一點就著的,大局對她來說挺重要,既如此,他就放開手了。
次日,禦史台參了皇後兄長一本,說這李敬仗著有皇後做靠山,不僅強占百姓田地,甚至還強搶民女,隻要是他看上的,哪怕是剛成婚的小媳婦也不會放過。
這禦史台的蘇大人是個直脾氣,他不搞那朝堂的趨炎附勢,現在他俯身站在殿中,給那些受李敬毒害的人伸冤。
皇上宋盈德最是痛恨以權謀私,欺壓百姓之人,他很是生氣,“宣李敬。”
皇後的哥哥因為有皇後的原因,一直都是朝中的一個閒散職位,反正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這上朝與否也不是那麼重要。
他還在家中和侍女嬉戲的時候被宮裡人叫去,前來宣旨的人如實的把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這一下宋盈德更是怒不可遏。
從龍椅上起身,大聲嗬斥,“李敬,你好大的膽子。”
李敬還在懵懂中,他什麼都做,怎麼這皇上就如此的生氣。
他尚未弄清楚,宋盈德就給他定下罪。
“鑾儀使李敬仗著權勢欺壓百姓,侵占民女土地。按大寧律法,杖五十,貶至滄州。”
李敬像是被抽去全身力氣一樣的癱軟在地,他自問沒有那麼大的理想抱負,隻想在天子腳下享受生活。
這鑾儀使雖然隻是一個從二品,但他有皇後作為靠山,也是能橫著走的,可
他想要喊冤,但皇上一抬手,就退了朝,甚至於那些想要幫他說情的都沒來得及開口,這李敬就直接被貶了官職。
這滄州是貧瘠之地,天氣變幻莫測,沒有人能夠適應那裡的氣候,更彆說李敬這種養尊處優的人了。
這一切都在宋拾安的掌握之中,唯一沒有確定的就是,他沒想到父皇能處罰這樣嚴重,他以為隻會是隨便杖責。
不過這樣也好,想要扳倒皇後,就從她身邊的左右手開始弄起。
這李敬隻是皇後母家最不上進的一個,她還有一個二哥,現在掌管著錦衣衛呢,那可是皇宮的防禦命脈。
他心情不錯的往承風殿去,卻沒想到在殿門口看到施硯,他有些疑惑的上前。
“施大人?”
“參見太子殿下。”
“無須多禮,施大人來此可是有什麼事情?”他們現在一直保持著一種君臣之禮,沒有過度親密,當然也沒有不尊重,一切都很尋常。
“太子殿下昨日吩咐之事已經準備妥當,特來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