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安還沒有冷臉呢,施硯突然發難,“苟大人,這天寒地凍,殿下都從京城趕來了,現在這李則明從太守府到城門都走不了?”
“苟大人想要徇私也多少收斂一點。”
苟大人被施硯這樣一說,也不敢再說什麼,趕緊解釋,“殿下莫要多想,臣沒有這樣的意思,這都是施硯在誹謗。”
宋拾安眼神一掃,“桑曲,從太守府到城門需要多久?”
“回殿下,就算路麵結冰,半個時辰足夠了。”
“好,那就在此等候半時辰,半時辰之後李則明還不來,那等下進了城,你就將人打入大牢,他這般目無王法,藐視皇威。”宋拾安一抖披風,直接坐在了南一遞過來的凳子上。
而施硯也很有眼力見,立刻送上湯婆子,“殿下,這裡寒冷,暖和一下比較好。”
守城的士兵本想著去通傳的,卻被南風一把抓住,宋拾安開口,“你們想要去通稟,孤可以理解,不過到時候要是你們和李則明一起治罪,你們也要理解孤。”
這話一出,誰還敢去通傳啊,保住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隻是當守城士兵給宋拾安送來炭盆,被拒絕,送來桌椅也被拒絕。
這才一盞茶的功夫,寒風就席卷而來,宋拾安攏了攏自己的衣領,今日一早就穿了不少的衣服,現在除了寒風有些刮臉頰,其餘的還好。
宋拾安看了一眼苟大人和朱大人,兩人都是趕路而來的稍顯單薄的披風,已經被凍的瑟瑟發抖。
“施大人,這苟大人既然讓孤在此等候,想來他也是不畏嚴寒的人。”
“朱大人,你可冷?”宋拾安問。
朱大人趕緊點頭,他來的路上就受了寒,這才好一點,要是再多冷一點,隻怕是會再次病重。
“那施大人,把孤的披風給朱大人送去,至於苟大人嘛,孤相信他不冷的。”
苟大人要開口說話,卻被宋拾安這話堵得死死的,隻能眼看著所有人都穿著厚厚的,隻有他在這風雪中單薄。
他心裡一直在期望著李則明能快點出城相迎。
隻是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宋拾安手裡的湯婆子都已經沒有溫度,半個時辰總算是過去了。
宋拾安起身,“桑曲。”
隻是喊了這樣一聲,桑曲就知道主子的意思,翻身上馬,疾馳進城。
宋拾安也上了馬車,在上馬車之前深深的看了苟大人一眼,苟大人卻一點都不敢對視。
他昨日已經讓人送信給李則明,就是要安排好今天的迎接,誰知道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
他不確定這李則明是不想來還是他的信件被人截獲了,現在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路上進城,城中乾淨整潔,不見小商販,更不見乞丐,苟大人心裡稍稍慶幸,隻要不是太壞的態度,他都能從中斡旋一二。
隻是他還是想當然了,他們一路到了醫館,都沒有見到李則明,而幾人剛坐下,李則明就被抬著進來。
桑曲將人帶進來,李則明還在咋咋呼呼的說著要弄死桑曲,說桑曲一個太監,拿著雞毛當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