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頭的,也有搖頭的,有人覺得宋拾安什麼都不會,遇到事情隻會找朱大人,施大人,不足為懼。
也有人認為他一定是假裝的,不然為什麼能那樣輕易的就把李則明關入大獄,直到現在還不能出來,甚至連一個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你說這太子要是個中庸不堪的,那為何會對李則明下此重手?明明李則明就是皇後的人。”
“但要是他精明能乾,那為什麼又要把接乞丐回來的名聲給我?”
這一點是汪遷想不明白的,他現在都有些看不明白這郴州的局勢了。
他都看不明白自然其他人也很難看明白,“大人,莫不是這太子在示好?說到底這郴州都是皇後娘娘麾下的,這太子殿下又是這皇後的唯一血脈,這郴州說來說去不都是太子殿下的嗎?”
汪遷細細思慮,倒是覺得這樣的說法更加能說得通一點。
這郴州是皇後的,皇後隻有一個兒子,且是太子,這郴州最後的主子不就是太子嗎?
那太子一來就把李則明打入大獄,這莫不是真的在殺雞儆猴?
而此次他更是把這接乞丐這名聲給他,難不成是真的想要示好?
雖然這不確定是不是宋拾安的示好方式,但他現在能想到的,隻有這個可能是最妥當合理的。
“那就再看看,除夕夜就要來臨,給太子殿下準備一份好禮,禮尚往來。”
汪遷召集人商議事情,本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不知是的宋拾安和施硯站在城樓上,正聽著暗衛彙報此事呢。
“施硯,你說這汪遷會怎麼計算我?”
施硯鬥篷下的手瞬間握緊,"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隻要有這個想法,那等著他的就隻有死。"
施硯話語裡的暴戾他聽得呼出來,聲音爽朗的開口,“施硯啊,彆這樣喊打喊殺的,有些人呢,得慢慢折磨才行,你在司禮監不是很會這折磨的法子嗎?”
施硯一聽,鬆開手,確實,在司禮監他不就是做這些陰謀詭計的嗎?怎麼到了宋拾安這裡,他就一點都沉不住氣。
他頷首,“那臣謹遵殿下吩咐。”
宋拾安把手裡的湯婆子遞給他,“還是施大人得孤的心意。”
施硯以為是湯婆子不暖和了,接過就準備換,但卻發現這湯婆子溫度適宜,正是溫暖的時候。
“你手腳曆來冰涼,這樣冷的天,就不要隻想著我了,也暖一暖你的手。”
施硯一頓,緩了緩,“殿下,臣不冷。”
宋拾安輕笑,伸手握了握他的手,“這就是你說的不冷?明明冰涼徹骨,還強嘴。”
“施硯啊,你這固執的毛病必須給我改了。”
施硯還想反駁兩句,他不冷,這麼多年都習慣了,反而太溫暖的生活容易讓他眷戀。
一如現在,他已經很久沒有回複王奇的書信了,更彆說他的命令,他現在無比的眷戀在他身邊的感覺。
他喜歡就這樣聽從他的命令,跟著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情之一字,果然不能涉獵,就算是他施硯,也不能獨善其身,但現在的他也不想獨善其身,他隻想享受當下,以後的事,就留給明天再考慮吧。
“臣”施硯抱拳準備回答。
卻被宋拾安打斷,“你看看你,說來說去都說不聽是不是?還如此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