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硯激動得有些不相信,太守在他眼睛邊晃了晃,“是真的嗎?”
宋拾安準確無誤的握住了他的手,“真的,全都好了。”
施硯還是擔心,隻不過現在他能看到他心裡激動得很,“南風,叫太醫,快去叫太醫。”
太醫和施硯在宮外找的醫者全部來到寢殿,逐一的為宋拾安診脈,差不多用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全都診脈完成,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
宋拾安體內還有少量的餘毒,但就現在看來,並不會影響他視物,之後這餘毒慢慢排出來就好了。
意思就是說他的身體已經算是基本痊愈了。
施硯還是不放心,又問了很多的問題,宋拾安都忍不住的笑了,朝著眾人擺擺手,眾人俯身行禮後下去,屋裡就剩下施硯和他。
“阿硯,過來點。”
施硯點點頭,坐在床沿,剛坐下就被宋拾安一把抱住,埋在他胸膛,聽著他的心跳,仿佛世界與他們無關,他們隻用享受對方就好。
施硯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來了,他珍視的拍著他的後背,“總算是好了。”
這段時間,雖然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付出,但其實宋拾安也知道,他為了尋找好的解毒方法,滿江湖的尋找,手段怎麼樣宋拾安不用想都能知道,這段時間真的,要是沒有施硯替他扛著大寧的所有,他估計
“阿硯,謝謝你。”
“你我之間早就不用這樣的字眼了。”
從他懷中抬頭,看著他消瘦的下巴,微微上揚著嘴角,主動獻上今日的第一吻。
施硯本想著他剛痊愈,有些事情能忍則忍,但宋拾安好像不這樣想,他急促且主動,施硯的手還沒有攬住他的瞬間。
他就已經主動拉過他的手。
一如往常一般放在自己的腰側,聲音又柔又媚,“阿硯,我想”
施硯喉嚨有些乾澀,呼吸急促,但最終還是理智大於欲望。
將他放平躺在床榻,認真的道,“現在不可,明日可是登基大典,你難道要頂著一臉萎靡登基嗎?”
宋拾安嘟嘴有些委屈,這勞什子的皇帝是愛做誰做,他現在隻覺得這皇帝身份簡直就是對他的另一種禁錮,他很不想要。
施硯見他一臉沒有得到滿意的樣子,忍不住的笑出聲,“休息半個時辰,然後在你去見見老熟人。”
“她還沒死?”
“你眼睛沒好,她就算是去了閻王殿我都能把她拉回來,她隻能拾安來發落。”
這個男人,從來不說什麼,但默默做出來的事情卻能讓他感動不已。
宋拾安也不想睡了,要是睡覺,施硯勢必要在床榻邊陪著,那他更睡不著,還不如去地牢會會老熟人。
施硯不會拂了他的心願,帶著人就往地牢而去。
地牢昏暗潮濕,一進去就聞到一股子的黴臭味,李氏被關在一處極小的牢房裡,裡麵四處都是牆壁,且更加黑暗。
施硯前來,暗衛這才打開一個小縫把一盞很小的燭火送進去。
“主子,今日的經文尚未抄寫,現在讓她抄寫嗎?”
“嗯。”他很隨意的嗯了一聲,然後帶著宋拾安走進那間逼仄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