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之後,聞銘從保安手裡接過他車裡常備的西裝外套,還是那副冰冷的神色,不由分說披到薑昭昭肩上。
他一點都不溫柔,動作硬邦邦的,像對待小嬰兒似的,抓住她的左手,塞進衣袖,然後右邊。
滿屋子人,都等著聞銘又係上她胸前兩顆扣子。
他又拉起她的手腕,卷著衣袖,眼睛直勾勾望著她的臉:“說吧。”
一番操作下來,薑昭昭早沒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她回頭:“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方瀾看著聞銘,人在屋簷下,得聽老板的意思。
聞銘開口:“憑自己的心。”
方瀾不算懦弱的人,當然是自己站出來痛打七寸更痛快。
她走出屋門,昂首道:“我要走法律程序,我要報警!”
昨天早上,她衣衫不整時也是這麼說的。
然而男女力量懸殊,被姓蔡的騷擾打斷。
首先出離憤怒的竟然是姓蔡的老婆,仿佛受了什麼奇恥大辱一般:“你是什麼破爛東西?爬床的賤貨,你還法律……”
姓蔡的倒底見過方瀾這架勢了,要淡定的多:“你不如說個數出來,今天聞總在,這個麵子我一定會給。”
薑昭昭又一次:“什麼數字?我們報警!”
她拉住氣得渾身發抖的方瀾。
方瀾在這房間待了36小時,說是人生至暗時刻也不為過。她是那種不惹事也不怕事的性子,天生能為自己做趨利避害的謀劃。
人對正義,多少都是有點向往的。
於是方瀾說:“你用了什麼方法對我下藥?昨天白天,斷了我和外界的聯絡方式。還有我身上的傷!都是你們夫妻兩個的傑作!”
“我要報警!聞總,我要報警!!”
聞銘聽完,徹底黑了臉:“老蔡,手段這麼臟?”
姓蔡的撓頭,往聞銘跟前靠近,想解釋:“聞總,她不過就是一個公關,這種人……”
聞銘嚴肅異常,擋著薑昭昭往後退了一步。另有保安上前,護著方瀾。
他隻是表態:“她是我司簽了勞動合同的正式員工。”
公關又如何?他管定了。
薑昭昭這個角度,看得清聞銘後腦的每一根粗硬發絲。他皮膚平滑,頸後白而有力。
她想,聞銘儘管不善經營,可他是個很好的當家人。他對任何崗位,都沒有有色眼鏡。
聞銘話落,便有西裝人士替方瀾撥通了110。有經驗的律師向著方瀾開口:“女士,我建議儘快到醫院留血樣。雖然已經過了一天兩夜,但藥物應該還有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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