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在遙遠的地平線上,如同一層輕柔的薄紗,緩緩升起,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逐漸照亮了廣袤的大地,預示著炎鍠侯國和獸族嶄新的一天即將開啟。
“這是炎鍠侯國和獸族嶄新的一天!”寧落羽在宮廷侍從們的簇擁和協助下,費力地穿戴著那象征著炎鍠侯國無上威嚴的紅白相間的華服。
那華麗的服飾上繡滿了精致的花紋,每一針每一線都彰顯著尊貴與莊重。他略微側了下頭,向對麵正小心翼翼整理著衣角的侍從官輕聲說道:“是的,殿下!曆史即將開啟新的篇章。”韓峰一邊說著,一邊專注地為寧落羽係好華服上身的最後一顆扣子,語氣恭敬而又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
穿戴好華服的寧落羽緩緩走到房間內的鏡子前,凝視著鏡中那張略顯稚嫩的麵容,久久不語。他的眼神複雜,有期待,有緊張,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茫然。沉默了許久,他終下定決心,轉身向門外走去。
“是時候了!咱們走吧!”一身華服的寧落羽在走出門前的瞬間說道,聲音沉穩堅定。以韓峰為首的隨從們立刻緊緊跟上,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裡回響。
走出房間的他們,眼前出現一條幽長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掛著華麗的壁燈,燈光將整個通道照得透亮。
守護翠樹宮的禁衛軍戰士們有條不紊地按照以往既定的程序進行著換防。數千名身穿製式陸軍單兵戰鬥裝甲的禁衛軍戰士,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開始交替起各自的崗位。那一套套鋥亮的裝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一隊禁衛軍戰士步伐整齊地進入翠樹宮深處通道的要害關節,與駐守的戰士進行著崗位的交接。
原駐守隊伍在完成交接後,有序地撤離,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幽深的通道儘頭,隻留下輕微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
見原駐守隊伍徹底離去,新的駐守隊伍原地站了一會兒。隊伍的領隊目光警惕地掃視了一圈四周,然後給隊伍中的其他人暗暗施了一個眼色,緊接著一揮手,整支隊伍便快速動了起來,向著翠樹宮更深處奔去。
“炎大人,那邊是翠樹宮內宮通往宮前廣場必經之路!”戰士向遠處一指,並對隊伍領頭者說道。
原來,這支看似尋常的隊伍正是偽裝成禁衛軍的炎和他所指揮的二十名獸族戰士。他們使用易容藥水,成功隱去了臉上醒目的獸紋,並且換上了炎鍠侯國禁衛軍製服,悄無聲息地混進了翠樹宮。
炎驚訝地發現,一路上其他炎鍠侯國禁衛軍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的任何破綻。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入了翠樹宮的深處。
這看似不可思議的順利,似乎得益於那位神秘的協力者沈英所提供的身份標識都是真實的,沒有引起任何禁衛軍懷疑所致。
炎的內心猶如有一座翻騰的火山,熾熱的火焰在瘋狂地肆虐,他明白,這是孤注一擲的最後一搏。若是此次行動成功,他那幾近絕望的未來或許還能有一絲轉機,但若不幸失敗,那麼一切都將徹底結束,再無任何希望可言。想到這,一抹決絕的光芒瞬間染上他的眼目。
炎緊緊地握了握拳頭,關節因用力而發出了響聲,他壓低聲音說道:“抓緊時間衝過去,我們要在內宮和宮前廣場之間的那條必經道路上伏擊炎鍠侯國儲君寧落羽!”說完,他一馬當先,身形如電,向著戰士所指的方向猛衝了過去,身後的其他人緊緊跟隨。
向前急速衝去的炎,隨著時間飛逝,一絲隱隱約約的不安感慢慢湧上心頭。一眼望不到頭的通道,靜悄悄地,毫無一絲聲息,隻有他們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在這死寂中回蕩。
“停下!”那股不安感愈發強烈,炎猛地揮手叫停了所有人。他眉頭緊皺,眼神警惕地向遠處望去,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試圖從這片寂靜中尋找著可能潛伏的危險。
可惜,一切都為時已晚。就在他們剛剛停下腳步的短短片刻之後,伴隨著尖銳的呼嘯聲,數道激光步槍的耀眼奪命光線疾射而來。瞬間,數名獸族戰士甚至來不及反應,便已慘叫著應聲而倒,鮮血四濺。
“該死的,我們中埋伏了!隱蔽!”炎睚眥欲裂,大聲呼喝著,緊接著身形如電般向一旁的粗壯梁柱後麵躲避。其他戰士也如夢初醒,各自尋找著身邊的掩體進行躲避。
“這是怎麼回事?”炎的大腦高速運轉,飛速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性。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個激靈,嘴裡狠狠地說道:“你竟然背叛我,隕!”聲音中充滿憤怒與難以置信。
在士兵們的重重保護之下,崔石麵帶玩味的微笑,看向身旁的隕:“隕閣下,你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啦!”
“我所做所為,都是為了獸族。”隕的表情苦澀至極,聲音中透著深深的無奈,沉重地說道。
早在隕被俘之後,在崔石層出不窮的種種手段之下,他的心理防線早已崩潰,完全倒向了炎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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