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生樹本來是虛弱地躺在地上的,可他竟然支棱著坐了起來,吃力地往後挪著身子。
一個漢子,舉著鐵棍,一下下砸死匪徒,就在劉生樹的眼前,鮮血濺到了他的臉上。
“副隊”
小山連忙跑過去,抓住劉生樹的胳膊,好讓其有個倚靠,這才讓他稍有安定。
“剛才守你的有幾個匪徒?”小山連忙問,又將手電筒照向灌木叢。
“就是死了的那個啊呼小山,你這胳膊咋扭成這樣了?其他匪徒呢?”
劉生樹大口喘著粗氣,膽怯地看了裴寂昌一眼。
“你這邊隻有一個匪徒的話,那就都死光了”
小山的語氣陡然沉重,不由看向裴寂昌,見男人走了過去,他又緩緩道:“都是寂昌打死的,是他救了我,同樣也救了你。”
“啊?”
劉生樹望著那張憨厚的臉,心中依舊無比怯懦,剛才的場景太嚇人。
“副隊,你沒事吧?”
裴寂昌關心道,蹲下了身子。
“我我沒事”劉生樹搖了搖頭,都不敢與裴寂昌對視。
“我們現在得去城裡,你們的隊長快堅持不住了,然後我家的車得先開回去。”
裴寂昌又說,與小山對視。
“寂昌,就像你剛才跟我說的一樣,我和副隊也不會亂說的,讓支書和那個大高個把拖拉機開回村裡,但你得跟我們去城裡,不然所裡不好解釋。”
田山的語氣十分親昵,有故意討好裴寂昌的意思。
“隊長人呢?”劉生樹連忙張望,隻見一個大高個馱著彭豪走在土路上了。
“這人沒氣了吧?”班曉慶高呼。
“啊?”
劉生樹的臉色瞬間慘白,“怎麼回事啊?死了?壞了壞了”
“先去城裡吧,我們路上說,再折騰一會,天都要亮了。”
裴寂昌站起身子,又看向許鬆繩,“支書,你帶著班曉慶回,一定開得慢點,記得回去洗洗身子,啥都彆想,睡一個好覺,沒事的。”
“成。”
許鬆繩用力點頭,盯著地上的那個匪徒,“那這個人怎麼辦?”
“拉到灌木叢裡,免得嚇到人。”
裴寂昌當即上手拉住匪徒的雙腿,許鬆繩迎了上去,幫忙拽上一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