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乾嘛?!”
突然一句狠厲的嗬斥把她們兩個都嚇了一跳,這道男人的聲音何溪怎麼也忘不掉,隻是一聲,整個人便都有些發抖。
何溪強打起一絲精神,緩解了渾身的顫抖,安慰著自己道:“也許隻是幻覺呢,亦或是,聽錯了。”
她顫顫巍巍順著聲音看過去,是一道熟悉的身影,看著男人的健碩的體魄,本該保護弱小的人,卻
她急忙推開了李姝予,來不及多想,便踉蹌起身朝那個男人走去,“哥,你怎麼在這裡?難道又逃課……”
何溪關心的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一道紅印便在他的臉上浮現,鮮紅的指印像是紋身一般清晰可見。
“少拿我爹壓我,我上不上學和你有什麼關係,這些話怎麼都輪不到你和我說,我就算逃課又怎麼樣,哪怕我不讀書,也輪不到你去上學。嗬嗬……要不是我過來,怎麼能看到你又偷懶沒乾活,和她又在一起,我們是沒有提醒過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嗎。”
看到這種情況的李姝予再怎麼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還來不及阻止,何溪就被那男人扯走了,隻留下一句意義不明的話:“等回家看老爹怎麼教訓你。”
畢竟在這個時代裡,女人,隻是一個附屬品罷了。
一回到家,那雙緊握著手腕的手突然傳來了一陣巨力,沒站穩的何溪便直接被何銘狠狠地甩到地上。
砰的一聲,何溪重重地摔倒地上,就連灰塵也被蕩了起來,何溪吃痛的叫了一聲,還沒等到摔在地上的疼痛稍緩一些,一頓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何父聽見聲響,抽著煙鬥掀開簾子緩緩走了出來,不知道是口中那不停的的吞吐雲霧,還是院中的寶貝兒子讓他和顏悅色。
“什麼事讓我們的乖兒如此生氣啊,這小賤人怎麼惹你生氣了?你的手,是用來抓筆的,這些小事讓爹來就可以了。”
何銘冷哼一聲,“幸好我今天去看著她,這才發現她偷懶不乾活,又去和那個姓李的女娃混在一起了。如果是這樣,我也不至於如此生氣,我還聽見她們討論什麼,以後要讀書不嫁人什麼的,你不嫁人,那我們養你乾什麼。”
何父聽到這句話,拿起旁邊的鞭子狠狠的抽向何溪,“讓你彆和她彆走太近,你把我的話當屁放是嗎?李姝予那小蹄子真的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竟然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改天我也要和她父母說道說道。自己學壞了就算了,還想把我家孩子帶壞,也不知道是誰給她這種離經叛道的思想。”
他冷哼道:“難怪你這小妮子,最近這麼不聽話,原來是被她洗腦了是吧?果然女孩子就是不能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算了,和你這種半個大字都認不全的,多說什麼都是無益,我看拳頭才能讓你聽話。”
被鞭打完的何溪聽著他們那不講理的話語,夾雜著渾身的疼痛,不由得顫抖了起來,嘴裡也泛起一股鐵鏽味。
由於疼痛,和平日裡那對父子的所作所為,她知道,如果她不服軟,不接受他們的說教,隻會受到加倍的報複。
所以她習慣性的捂著頭部,畢竟平常也被打習慣了。
隻是這次,她的心裡似乎騰起了火焰,燒的整個人都升騰,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受。
隻是很久之後她才明白,這份感受,叫不甘,更叫怨恨。
他們看著蜷縮在地上的何溪,大概是覺得如果一不小心打壞了,到時候也賣不出和好價錢,那就虧大了。
想到這般,像是泄憤般又踹了一腳,何父便停下來,可一邊的何銘卻像是覺得這般慘狀還是有些不夠,便火上澆油地說道:“我還聽見她們在那說什麼,也不一定要嫁男子,什麼男的和男的,女的和女的也可以……噫,惡不惡心。要我想,你們兩個天天膩在一起,哪怕回來挨打也要去見麵,不會就是這種關係吧?”
“什麼?!”何父聽到這番話,像是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他一把薅起何溪的頭發將她扯到水井邊,“你自己看看你的鬼樣子,醜不醜?人家還能看得上你?我都說了人家把你當丫鬟哄著玩的。彆說丫鬟,你就連彆人的狗,都比不上,更何況同性怎麼能生孩子呢?簡直大逆不道!我一定要去找她爸媽說說這件事!”
井不大,但水很清澈,清澈的能倒映出自己的臉。
何溪低著頭,看著井水映出自己狼狽的模樣。
高高腫起的臉頰,披頭散發臟汙的頭發,常年因為勞作而黝黑的皮膚,臉上那密密麻麻的斑點,怎麼看怎麼都不好看。
確實,我連當彆人的丫鬟都不夠格。
對啊,現在就是這般,可是李姝予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
是哪種喜歡呢?
為什麼會喜歡我呢?可我哪裡都不好,有一個不好的家庭,和一副不好的軀體,我有什麼是好的嗎?
我配不上她,不是麼?
“對下人開的玩笑罷了,好好照照鏡子,看清自己的臉,醜小鴨怎麼樣都不會變成白天鵝。”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