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發電站的大火,將其他幸存者吸引來之前,冬至早手腳麻利的將戰利品收繳一空,並從十幾輛摩托車中,挑出一個性能最好的重機車,又利用繩索將它拖拽進越野戰車寬敞的車廂。此刻,冬至正十分愜意地躺在座椅裡休息,厚重的戰車外殼不僅可以遮風擋雨,甚至車廂內部,還裝配了可以調節溫度的空調設備。
“上校,我已成功潛入萬斯的營地,他們藏身的位置,就在市中心的古城堡裡麵。歐文交給你的筆記本裡有張手繪地圖,上麵標注了營地的大致方位。”矮身蹲在城牆上的艾比,將步話機舉過頭頂用力搖晃,她現在隻能將渺茫的希望寄托於,步話機的通訊信號受到了某種乾擾,“斯派洛上校,你現在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我應該把薑戈博士藏在什麼地方?”
一連串聽上去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從懸掛在擋風玻璃前麵的步話機裡響起,正在和周公下圍棋的冬至,猛地一把抓起立在腿邊的模塊化步槍,瞪圓了布滿血絲的雙眼四處張望。
“薑戈?”女人說的其他內容冬至完全聽不懂,唯獨薑戈的名字發音方式和中文極其相似,這立馬引起冬至的警覺。
“你是誰?通訊器怎麼會在你手裡?上校他們在哪?”步話機裡的人沉默好半天,才又急又快的問出一連串問題。隻不過,女人的中文發音很不標準,聽起來,她就像是在唱著跑調的山歌一樣。
“聖殿騎士團?”對麵的人再次選擇沉默,冬至不打算給對方太多思考的時間,緊接著又追問道,“薑戈博士,是被你們的人抓走了吧?”
“原來你是宗教裁判所的爪牙!情報係統真不簡單,這麼快就找到了我們的新駐地,斯派洛上校,他還活著嗎?”
“你最好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答案將決定斯派洛上校,是否還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冬至故意壓低嗓音,讓自己說話時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具有神秘感,“薑戈博士現在到底在哪?”
“聖火必將掃除一切異端!”步話機裡,女人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莊重,甚至連話語的發音方式,也和先前的英文截然不同。
“你說什麼?”下意識地問題剛一脫口,冬至便立時醒覺,對方很可能是在和他對暗語,‘我淦,騙不過去了!’
“你不是宗教裁判所的兄弟!斯派洛上校的靈魂,會在天父的花園裡暢遊,而你,邪惡的異教徒,聖火一定會灑落在你的頭上!”
“淦,我怎麼早沒發現,你們這幫西方人竟然這麼迷信?聖火?老子剛踏馬用你們的聖火,烤熟了那個什麼斯派洛上校,你彆跟我這臭美,下一個,就輪到你這個聖殿騎士團的走狗了!”冒充宗教裁判所的爪牙,想要套取情報失敗,冬至還被對方用詛咒威脅,這讓他的情緒多少有些失控,“喂!彆跟我裝死,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薑戈博士到底在哪?喂?!”
‘剩下的任務,就隻能靠自己完成了,今晚我必須把薑戈博士帶走!’隨手關閉步話機,艾比熟練地從城頭爬下來,營地裡鼾聲依舊,其中也包括了那兩個負責守夜的幸存者在內。憑照記憶中的營地布局,艾比很快就找到了,軟禁著薑戈博士的簡易木屋。
忽覺眼前黑影一閃,剛撬開門鎖溜出房間的薑戈,就被黑影牢牢摑住雙臂。捂住薑戈口鼻的手掌間,隱隱透出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後背傳來的觸感更是令他大感疑惑,耳畔響起一個完全陌生的嗓音,“你是不是薑戈博士?”薑戈略一猶豫,勒在喉管處的手臂就開始暗暗發力,顯然,如果黑影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掉自己。
發覺被自己牢牢摑住喉管的男人,正拚命地不住點頭,艾比繃緊的神經總算鬆弛了一些,“我叫艾比,是專門來救你逃出去的。聽著,我會慢慢地鬆開手,你最好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否則,我會第一時間送你去見上帝!”
“孩子,你究竟是和誰學會的,如此野蠻的救人方法?”不斷用手揉搓著發麻的喉管,幸虧艾比是個女人,否則,薑戈肚子裡的火氣可能會更大。
“古城堡的圍牆上有幾處缺口,我有辦法可以把堵在裡麵的雜物炸飛,隻要在城牆上躲幾天,等到下麵的屍群慢慢散開,我就可以帶著你逃離這座城市了。”月光下,蹲在窗口後麵朝著營地方向張望的艾比,雙眼中閃動著青幽幽的寒芒。
聽到艾比說出這樣一個毫無人性可言的計劃,薑戈渾身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實在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外形看起來酷似男人的家夥,怎麼會如此的蔑視生命?“我們完全可以趁夜逃出去,為什麼還要徹底毀掉整座營地?他們隻是一群無辜的幸存者,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上帝,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聖火必將掃除一切異端!”
出於科研工作的需要,薑戈博士認真學習過許多國家的語言,聽到這段極為拗口的箴言,他瞪圓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艾比,顫聲說道,“你是宗教裁判所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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