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宅子的日常開銷應該不低吧?各種維護的費用再加上管家和傭人的工資,還有你爺爺偶爾來這裡住需要的必要開支。”
時苒粗略一算就知道這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
司墨珩用手指繞著她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回答,“是啊。就我爺爺那花錢如流水的習慣,除了我,誰養得起他。”
一個不怎麼常住的宅子都要花大精力去維護,更何況是他爺爺在s市的那處大到離譜的宅子。
隻能說他爺爺也是真命好,遇到了司墨珩這樣有野心還有能力的繼承人。
但凡他們家的繼承人是個隻會混吃等死的草包,司璟年都維持不了如今的體麵。
“你爺爺可真命好。”
“怎麼說?”
時苒輕佻地摸了一把他的下巴,“得虧他的親孫子是你而不是楚家的那幫人,要不然,再多的家產都會被敗光。而你就不一樣了,你還能替他掙家產。”
聽到這話,司墨珩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隻是這笑聲隱約帶了點自嘲的意味。
“或許吧。”
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裡,他總覺得比起他,他爺爺其實更喜歡溫以寧和溫瑾言那樣的孩子。
不被家人關愛的感覺就像是一直生活在陰雨連綿的潮濕天氣裡。
不過現在嘛,他好像越來越不在意他爺爺愛不愛他這件事了。
因為比起得到他爺爺的愛,他更想得到時苒的愛。
哪怕他知道親情和愛情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但隻要能夠得到他想要的愛情,他就可以毫無負擔地放下對原生家庭的執念。
時苒把注意力從他的身上收回,轉而望向窗外的風景。
隻一眼,她就被外麵的景致迷得移不開眼。
不遠處的池塘不僅有著接天蓮葉無窮碧,除開最常見的白色和粉色的荷花,池子裡居然還開著嫩黃色和玫紅色的荷花,甚至不遠處還出現了藍色和紫色的荷花。
這還是時苒第一次在一個池塘裡看到那麼多品種不同的荷花。
院子裡的風一吹,岸邊的楊柳就開始隨風舞動,柳枝拍打水麵,激起層層漣漪。一圈一圈蕩開的水波紋輕易地將她的這顆心融成了繞指柔。
在日光的照耀下,池水如星辰般光芒閃爍,水麵蕩起的漣漪悄然為這個池塘注入了生命。
一大早就能看到如此生生不息的景象,時苒發自內心地感慨司家的這位老爺子可真是懂得享受。
而且他花錢的地方還跟彆人不一樣。
一般人要是有錢就會拿錢去買豪宅和豪車,可是他不一樣,他的錢化為了房間裡低調的金絲楠木書桌和花大價錢培育的荷花品種,還有隨處可見乍一看不起眼但卻是來自名家的畫作。
可以說,想要看懂他的有錢程度,本身就是一種門檻。
而這樣的高知財閥家庭,又怎麼容得下她這樣既沒有背景又沒有身份的女人。
所以她現在的想法就是,當他還願意和她一起玩的時候,她就陪他玩個夠。
但這並不是在談戀愛。
她隻走身,不走心。
至於現在嘛,還是吃早飯最要緊。
運動了一晚上,可不得補充一下體力。
時苒隨手從床頭櫃那抓過睡衣套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洗漱,結果腿一軟險些摔下去。
司墨珩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腰,才不至於讓她摔到地上去。
時苒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
“彆亂動,你的腿還酸疼著呢。要去哪?我抱你去。”
“我想去洗臉刷牙。”
“我抱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