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豔點頭:“你放心,我不惦記,我男人老家離這兒遠著呢,那些東西我們可帶不走,再說了,那些得值多少錢,我上哪兒弄去,把心放在肚子裡,我回頭就能忘記的乾乾淨淨。”
男人把錢揣好,帶著人離開了,社區裡挺多人都看見有三輪車開進來,還往裡搬了木頭,但人家關起門來乾啥大家雖說好奇但也沒誰那麼臉大去貼門縫,嗯,就算是有那麼一兩個上了年紀的大媽想去貼也被家裡人給拉走了。
直到三輪車開走,大家還在道上站著看,祁大媽下班回來正好看見大家三三兩兩的在門外晃蕩有些奇怪:“今天是有啥稀奇事兒?咋都在這兒站著?”
一個跟她走的近的大媽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今天這個新搬來的小張家來了一輛三輪車,運來不少的木頭,但是大大小小的也不像是要打家具的樣子,那幾個大男人還在院子了呆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在乾啥,我們就是好奇,想看小張要是出來了就問一嘴。”
“你好奇咋不去敲門進去問?”祁大媽臉色沉了下來。
“那多不好,顯得我們多好事兒似的。”那個大媽有些訕訕。
“我看你現在就挺好事兒,嘴裡說著不想打擾人家,可看看你們,都站在這兒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今天有外男進了小張的院子?亂傳閒話還不如去問個清楚。”祁大媽說完就上前敲門。
景豔正蹲著拿著抹布擦木床的灰呢,聽見鈴鐺聲,站起來把手裡的抹布扔進臉盆裡,拿著鑰匙出來開了大門,看見祁大媽還有些稀奇:“祁大媽,咋了,有事兒?”
祁大媽回頭看看那些往這邊探頭探腦的鄰居,有些頭疼,直接開口問:“小張啊,今天有三輪車過來,還有些木頭搬進院兒,你是準備打家具?”
景豔愣了下,看向祁大媽身後那些人眼光似有若無的往這兒瞟,心中了然,扯了抹笑,聲音抬高:“祁大媽你說的沒錯,我家今天可不進了個大件兒,在次臥添了張木頭床”,
“好端端的咋買床了?你家不就倆人兒嗎?”祁大媽聲音也提高了。
“這不是天太熱了嘛,但是還要做飯,一做飯炕就熱,人睡著就不是那麼舒服了,次臥有了床,天熱的時候睡床,天冷了就能去睡炕,這才叫舒服,祁大媽,你要不要來看看我家的新床?不過也不算是新床,在舊貨商店淘到了,今天就是那邊的師傅過來幫忙組裝的,我正在擦灰呢,要是不介意臟,就進來看看?”景豔開口,祁大媽順勢也就應下,隨手拉了兩個懂事兒的大娘:“走,一起看看小張家的新大件兒。”
那兩個大娘也沒拒絕,跟著祁大媽進了院子,關上院門,祁大媽聲音壓低:“鄰裡鄰居都是熟人就是這點不好,有點兒啥事兒,大家全都知道,煩得很。”
景豔笑笑:“沒啥煩的,遠親不如近鄰,鄰裡之間互相幫襯著可比有些不咋聯係的親戚更親近,我沒覺得有啥,大家沒來貼門縫兒我就覺得咱社區的鄰居都是有分寸的。”
祁大媽也沒再說啥,幾人去次臥,入目橫在門口的大床特彆顯眼,雖說木材看上去頗為陳舊,但是床夠寬敞,看著也很結實,原本不算小的房間這張床就占了一半兒,看著就覺得舒服。
幾個大媽新奇的上前按了按,“還真是結實,呦,這木板兒挺厚的啊。”
祁大媽眼力更好,把景豔拽出門外:“這可是古法製的床,我要是沒看錯還是紅木的,以後你就是回老家了也拆開帶走,這可是好東西,以後可就越來越少見了。”
景豔點頭,笑眯眯:“嗯,是榫卯結構的,今天安裝的師傅也是折騰挺久的才給裝上,一根釘子都沒有,我看著都佩服,以後不管我男人調動去哪兒,這床我都要帶著,我可喜歡呢。”
兩個大媽看完了也挺眼熱:“這床真大,睡一家三口都不成問題,小張,你這真是運氣好,撿著了,看著床應該是閒置有年月了,那灰都是厚厚的一層,你快收拾吧,我們就不在這兒給你添亂了,擦乾淨晾一晾,今晚就能睡。”說完看向祁大媽:“祁大姐,咱們一起走?”
祁大媽點頭,對景豔說:“你快收拾吧,我們先回了,你放心,不會有閒話傳出來的。”
景豔在梳妝台裡抓出兩把水果糖分給三個人,“有幾個大媽幫忙,我定然是放心的,幾塊兒糖,不值啥,就是個心意,可彆嫌棄。”
大媽們笑嗬嗬的接過糖塊兒揣進外衣兜裡,笑著保證:“不嫌棄,小張放心,都是鄰居,說你的閒話就是說咱紅旗社區的閒話,那絕不能夠。”
把幾個大媽送出門,景豔麵色一沉,鎖了門轉身就回了次臥繼續擦床,管他們說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況現在還有祁大媽幫忙,些許閒言還不至於影響到自己。
把床都擦洗乾淨,景豔腰都有些直不起來,換過了五盆水才擦乾淨,可想而知有多臟,屋炕太熱不想躺,直接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腿還在地上垂著,本想緩一會兒,沒想到就以這麼難受的姿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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