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孜辛在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石挈將小藥瓶收好,穿戴整齊坐在旁邊,剛好能讓孜辛一醒來就能看到他。
“早啊,你起這麼早啊,失眠嗎。”孜辛睡得也不太安穩,總感覺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人坐在自己身邊,隻不過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看清楚,偏偏還睡不安生。
“早啊妻主,可能有一些”石挈手裡捏著小藥瓶糾結的很,麵上倒是沒什麼表情。
“我先不吃早膳了,你一個人乖乖的在王府等我回來好嗎。”孜辛從床上挪下來,再好的藥也不能立刻好起來,畢竟就連感冒都得有個七天左右的自愈期呢,她怎麼能一醒來就好。
膝蓋上的藥膏被揭下來,看著青青紫紫的膝蓋,還真是和想象中的一樣,淤青了。
不過好在沒什麼疼痛感了,前提是彆去觸碰的話,孜辛由著石挈幫自己穿戴衣服,收整好要走的時候,看著自己的袖子,對上石挈的視線有些疑惑“怎麼了嗎,是還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孜辛有些不太清楚石挈在想什麼,但是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兒可憐是真的。
“妻主會回來對嗎。”石挈一隻手抓著孜辛的衣角,一隻手緊緊地攥著手裡麵精巧的小藥品。
“會的,還是你想和我一起去。”孜辛原本是沒打算帶著石挈的,畢竟皇上也沒說自己還能帶人去啊,為了不引起猜忌她還準備就一頂小轎子,悄悄地從後門進去呢。
“妻主可以嗎。”石挈眼睛都在發光,看著孜辛的眼神亮晶晶的,眼裡都是期待。
孜辛剛說出去就後悔了,現在看著石挈的眼神,拒絕的話在嘴邊是怎麼也說不出了。
“那我帶著你去,你也去換身衣服,找一件和小七差不多的衣服穿上,儘量低著頭彆讓人看出來。”孜辛可不敢招搖過市,不管皇上現在是怎麼想的,她也不能帶著石挈正大光明的走過去,要不然可不就不是看娘親,而是宣戰了。
現在就是典型的敏感期,不能亂搞啊。
“是,妻主。”石挈哪裡還坐得住,趕緊從椅子上起身,招呼清淺給他換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好地方,孜辛看著石挈的樣子,不自覺的笑出來。
原本有些凝重的氛圍,都變得輕鬆了很多。
小轎子是真的有點兒小了,在京城弄得不是小馬車而是相對比較常見異地一點兒的小驢車,混在人群中,完全不顯眼。
兩人下了驢車,還走了一段路,石挈先是走了幾步,接著在孜辛的注視下少有的走到孜辛的前麵,然後蹲下身來,示意孜辛自己可以背著她。
石挈會著頭,期待的看著孜辛,孜辛則是走過去,輕輕地在石挈臉上落下一個大大的親親,然後看著石挈迅速紅溫。
“好了,我沒事可以正常走路的,過了這個小巷子就可以到了。”孜辛說著走了幾步,完全看不出腿受過傷的樣子。
“妻主”石挈想伸手拉住孜辛,還是停下了手,雖然他力氣比較大,但是很多女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弱小的,要是自己想要強行背著妻主怕也是不行的。
會傷了妻主的麵子的。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要到啦。”孜辛看著思路又不知道飄到哪裡去的石挈有些好笑,這家夥是又想到了什麼。
“來了妻主。”石挈回過神來將自己腦袋裡麵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的想法驅趕走,趕緊跟上孜辛的腳步。
兩人越是靠近越是小心,鬼鬼祟祟的樣子,真是一模一樣的。
不外乎有人講夫妻時間長了有那個夫妻相,生活習慣都越來越像了。
兩人到了丞相府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門裡的小廝露出頭來左右看看,那樣子比孜辛和石挈那小心的樣子還要誇張。
跟著他們的將這一幕幕都演給石琪看,石琪看著自己眼前三個暗衛,笑得開懷,“孜丞相這女兒,不是傻子也無異了,怎會像個孩童一般,做起事情來還這麼搞笑。”石琪也不怕自己的話被傳出去,她身邊的人確實是有釘子,但是要是這種不顧形象的時候身邊還能有釘子、那她這個女皇也是做到頭了。
所以現在大殿內的這些個人,自然都是放心的了的。
孜辛進了丞相府,原本自己擔憂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被小廝帶著進到父親的小院,孜辛看著院子裡就剩下自己穿著常服的母親正在愜意的靠在搖椅上喝茶,忽然覺得自己昨天的行為乃至自己回來的舉動都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人完全是在家裡度假啊,前麵甚至還有請來的戲班子在唱小曲兒。
看著敞開的門,以及那件幾乎是半透明的屏風,短時間內就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原來規矩還能這麼用,陽奉陰違是玩的透透的了。
“小辛回來啦,快來讓娘看看瘦了沒有。”孜芙看著孜辛,直接從椅子上起來,動作乾脆利落,被罰封在府上也沒幾天吧,這氣色怎麼感覺比之前還好了呢。
因為她是老小,所以相對的娘親的年紀也會大一些,但是也就是現代五十多歲的退休阿姨們的年紀,這是提前被迫退休享受到快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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