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姑娘芳名?”
“蓉蓉。”
蓉蓉姑娘啊,有牌號嗎許七安笑道“好名字,天仙似的名字,搭配天仙般的人兒。”
蓉蓉姑娘掩嘴嬌笑,補充道“奴家還有一個稱號,叫銷魂手。”
許七安放下酒杯,反複打量蓉蓉姑娘,後者被他赤裸裸的盯著,也不在意,反而挺了挺胸。
“久仰大名。”
許七安心說,老子這是走了桃花運麼。早上剛聽二叔講過京城最標致的四位女俠,中午就遇到了。
“咳咳!”
他放下酒杯,自我介紹道“原來是銷魂手蓉蓉姑娘,重新認識一下,本官許七安,家叔在禦刀衛當差。”
銷魂手蓉蓉一聽,心裡有些失望。
禦刀衛雖然是京城五衛之一,但職務決定了權力,算不上顯赫的衙門。
但許七安下一句話,讓蓉蓉姑娘改變了認識。
“當年曾經追隨在魏公麾下,於山海關戰役中屢立功勳。正因為這層關係,我才能在打更人衙門謀個一官半職。
“譽王是我世伯,與我父親相交莫逆,父親大人是伯爵,可惜去的早,沒能爭取到世襲罔替的資格,到了我這裡,就隻剩一個小小的子爵。”
叔父是魏公的親信、父親與譽王相交莫逆、自身即是銀鑼又是子爵蓉蓉姑娘愣了愣,美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許七安。
她早聽說京城勳貴如雲,隨便碰到一個家夥,家裡說不定就有當官。
可是,官再高,有魏淵高?身份再高貴,有譽王高貴?
一時間,蓉蓉姑娘愈發熱情。
前世因為應酬的緣故,他沒少出入夜場,撩撥這類女人得心應手,倒不是饞她身子,許七安隻是懷念當初的感覺。
偶爾說一些葷話,調侃幾句,這位自稱蓉蓉,綽號銷魂手的嫵媚女子也不會生氣。
換成良家女子,早就紅著臉啐他呸,登徒子。
性格剛烈些的,鋼鐵直女的24k鈦合金巴掌已經呼上來了。
這時,蓉蓉看向擂台,似詢問又似考校的說道“許公子覺得,這兩人誰輸誰贏?”
“自然是那位使劍的少俠。”許七安沒有猶豫。
“傻子也能看出來。”老阿姨冷哼一聲,刷了波存在感。
那位使劍的少俠從頭到尾都壓著使斧的漢子打,閒庭信步,劍法精妙,時不時引來吃瓜群眾的喝彩。
“練氣境以前,實力的高低看的是體格,使斧的漢子不管氣力還是體格,都在使劍的少俠之上。可為什麼會處在下風?那位少俠劍法也就花架子。”許七安說道。
老阿姨沒有搭理,但悄悄豎起耳朵。
“我猜是演員。”許七安揭露事實。
“演員?”
蓉蓉沒聽說過這個詞兒。
“就是逢場作戲。”許七安解釋。
蓉蓉恍然大悟,佩服道“原來如此,許大人目光如炬。”
說著,眼神裡配合的流露出崇拜。
老司姬了許七安也沒拆穿,配合著露出得意笑容。
蓉蓉姑娘氣息深厚,含而不露,不是弱手,肯定早已看穿擂台上的伎倆。也就刁蠻的老阿姨還沒看出來,對於許七安的話將信將疑。
這時,擂台上的少俠一劍格開漢子的斧頭,飛起一腳踹中對方胸口,漢子手中大斧脫手,飛出了擂台。
這之後,許久沒有人上台競技。
“我吃飽了,荷包還我。”老阿姨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瞪著許七安。
許七安假裝沒聽到,她也不糾纏,隻是看了許七安許久,一言不發的起身下樓。
“背影其實不賴。”僅剩的那名銅鑼感慨道。
說完,他發現自己遭許七安和蓉蓉姑娘鄙視了。
“小夥子是不是自幼缺母愛啊。”
許七安拍了拍小銅鑼的肩膀,接著伸手入懷中,摸出了淺綠色荷包,打開一看,一錠錠黃橙橙的金子。
“厚,還真是黃金啊。”銅鑼瞪大眼睛,露出狂喜之色“大人,發財了發財了。”
許七安係好荷包的穗子,道“這種不義之財就彆惦記了。”
輕輕一拋,把荷包丟出樓外。
緊接著,樓下傳來女人的尖叫聲,荷包正好砸在老阿姨的腳尖,她蹲在地上,裙擺散開,眼裡含著一包淚,一邊齜牙咧嘴,一邊恨恨的抬頭瞪著二樓。
“大嬸,趕緊回家吧。”許七安善意提醒。
老阿姨咬了咬唇,撿起荷包,一撅一拐的離開。
許七安依舊和蓉蓉姑娘過招,雙方致力於把對方養在自己魚塘裡。這個時代的渣女不要太多,她們喜歡賣弄風騷,然後把青年俊彥培養成自己的裙下之臣。
這種女人,就是古代版的綠茶。
許七安好久沒碰到渣女了,樂嗬嗬的陪她過招。
大概一刻鐘後,擂台方向忽然傳來怒吼聲“許七安,給大爺滾下來。”
“???”
許七安茫然的朝外張望,看見一個穿著粗布衣的漢子站在擂台上,此人身高八尺,絡腮胡,雙眼大如銅鈴。
傲立在擂台上,氣勢雄渾。
縱使是看熱鬨的百姓,也能察覺到這位好漢的氣勢,與之前那些江湖俠客是不一樣的。
許七安有些莫名其妙,心說你特麼的是誰啊。
“許大人識得此人?”
蓉蓉抿著烈焰紅唇,忌憚的看著漢子。
許七安搖搖頭“不認識。”
“那就彆管了。”蓉蓉柔聲道“此人體表神光閃爍,是銅皮鐵骨境的高手許大人自然是不怵他的,但周圍都是百姓,交手起來,恐傷無辜。”
這話說的委婉,給許七安留了麵子。但蓉蓉心裡知道,十個許七安恐怕也不是那位高手的對手。
畢竟他是靠著祖輩功績才當上的銀鑼。
“打更人銀鑼許七安,給大爺滾出來,磕頭賠罪,不然大爺今天捏爆你的卵蛋。”漢子叫囂道。
“嘩”
圍觀的百姓和江湖客們嘩然起來。
原來那許七安竟是名打更人,還是銀鑼?豪俠台建立以來,終於出現一位江湖客要挑戰衙門高手了。
對桌的少俠們先是一愣,而後迅速回過頭看向許七安。
他們臉色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幸災樂禍。
“出來叫爹,跪下磕頭,否則老子天天上台來喊。打更人銀鑼許七安,兒子,快滾出來。”
漢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遍全場,周圍的酒肆茶館裡湧出一大群看熱鬨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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