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廳,蓉蓉姑娘回頭看了眼自顧喝酒吃菜的銅鑼,蹙眉道“這位大人,你不是喊人嗎?”
上司都要吃癟受傷了,他竟吃的這麼香,真難相信是衙門裡當差的,半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嗨!”
銅鑼擺擺手“一個銅皮鐵骨境而已,有什麼的。你根本不知道我們許大人的強大。”
“許大人也是銅皮鐵骨?”
蓉蓉回憶了一下,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她有觀察過許七安,體表沒有銅皮鐵骨境特有的神光。
銅鑼看了眼少俠們,嗤笑道“許大人當然不是銅皮鐵骨境,但是啊,他有次當街遭遇刺殺,殺手是兩名煉神境,一名銅皮鐵骨境你猜後來怎麼樣?”
蓉蓉搖頭。
後來當然是沒事,畢竟許七安好端端的活著,她知道銅鑼要說的不是這個。
“一刀!”
銅鑼豎起一根指頭。
“什麼?”
嫵媚勾人的蓉蓉姑娘沒聽懂。
銅鑼指著外頭,淡淡道“自己看。”
砰!
擂台表麵崩裂的聲音傳來,蓉蓉姑娘霍然轉身,看見八尺大漢踏裂腳下的漢白玉,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
另一頭,許七安弓步沉膝,拇指輕輕一彈。
鏘刀刃出鞘的聲音傳遍全場,清越響亮。
以蓉蓉的目力,隻看見一道暗金色的細線閃過,隨後是炸散的刀氣,如同一枚枚看不見的鋼針,四處亂射。
在地麵,在擂台表麵刺出淺淺的坑洞。
剛才,許七安要是不驅趕百姓,現在起碼死一片。
而在吃瓜百姓和大部分江湖客眼裡,他們隻看見許七安似乎拔刀了,定睛一看,又發現刀穩穩的收在刀鞘裡。
但是,那位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大漢,停住了。停在許七安一丈開外,低著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
下一刻,胸口裂開細長的刀痕,鮮血噴湧而出。
大漢緩緩跪倒在地,臉色一點點蒼白下去。
許七安冷冷道“我說一刀,就一刀。”
“嘩!”
人群爆發出的嘈雜聲浪,乍一看,就是這樣“嘩”的一聲。
喝彩聲隨之響起,吃瓜的市井百姓大聲喝彩,聲如鼎沸,小部分喊著快去醫館請大夫。
有修為伴身的江湖客,看的是門道,在最開始的嘩然後,他們反而集體失聲了。
一刀!
一刀斬破銅皮鐵骨境的肉身,這位銀鑼的修為,恐怕是五品,甚至四品。
“打更人銀鑼許七安”
他們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怎麼樣,沒騙人吧。”銅鑼笑著起身,看了眼麵容呆滯的蓉蓉姑娘,道
“這可我是我們魏公提拔的天才,區區一個六品武夫算什麼。即使是朝堂諸公,見了我們許大人,也得客客氣氣。”
說完,冷笑的掃了眼目瞪口呆的少俠們,抓起佩刀下樓。
許七安砍完人後,兩名銅鑼立刻上台,請示道“此人怎麼處理?”
“抬去讓大夫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帶回打更人衙門,記得用牛毫針封住穴位,瘦死駱駝比馬大。”許七安吩咐道。
他看向酒樓方向,發現蓉蓉姑娘不見了。
“蓉蓉姑娘呢?”
“剛才還在啊。”
下樓的銅鑼回頭一看,果然不見了。
這不科學啊,我裝了這麼大一個逼,按理說她不是應該投懷送抱秋波暗送麼許七安遺憾的想。
算了,反正也沒想過要發生點什麼。
許七安帶著重傷的漢子去了附近的醫館,讓大夫包紮完傷口,便帶著昏迷的漢子返回打更人衙門。
半途,他忽然察覺哪裡不對勁,仔細檢查自身,腰牌、佩刀、荷包都還在。
一摸懷裡,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地書碎片沒了。
“大人,您在找什麼?”馬背上馱著昏迷漢子的那位銅鑼勒住馬韁,問道。
“彆吵!”
許七安閉著眼,回顧自己方才的經曆。
衣服沒破,排除行走時遺失地書碎片的可能,而且以他的耳力,真掉了也會立刻察覺。
打鬥時他隻出了一刀,沒有劇烈交手,排除!
那麼,就隻剩一個可能,被偷了。
“那大嬸傻乎乎的,沒這本事唯一接觸過我的隻有蓉蓉姑娘,我下樓前她拽了我一把”
許七安“嗬”了一聲,“難怪剛才不合常理的離開,原來是個小賊啊,銷魂手,是這個意思麼?”
從離開豪俠台,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去半個時辰,按理說人已經逃遠了,京城這麼大,想要追回失物,希望很小。
“偷什麼不好,偏要偷地書碎片,這東西可是有gs定位的。”許七安吩咐道
“你們先帶人回去,我還有事。”
他要回現場看一看,然後去找金蓮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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