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沒有開口辯解什麼。
老龔一興奮,嘴就禿了瓢,說不少了,幾乎給對方明牌。
對方不信,又有什麼辦法?
就是不知道,高田寺這群人在做什麼,按道理來說,他們要占據仙洞山,肯定得將天壽道人的頭顱公之於眾,然後再送去四規山。
這麼長時間,他們還沒到仙洞山?
倒也好了,如果鬼龕人真知道天壽被滅的消息,他們或許會一時蟄伏,可憑借他們整體的陰險,根本不可能放過椛家,反倒是會像毒蛇一樣,突然冒出來,咬上一口。
就像我先前那想法似的,一定要將他們打痛!
若有機會,最好徹底鏟除!
車速很快,景色在車窗中飛退。
對於大湘市,我其實很陌生。
大約過了得有個把小時,車進了一處地方,這裡稍有一些熟悉。
我頓認出來,這不正是邵嗣住的城中山下嗎。
一條穿城的大河,河畔是典雅的公園,另一側,則是城中山。
不少獨棟房子就在城中山腳下。
隨著車緩慢行駛,我瞧見了邵嗣的小院,至少一年多的時間無人打理,院中生滿了野草,以往那滿是菊花,生機盎然的院落,已經蕩然無存。
再行駛了一段距離,從一個犄角旮旯進了山路,彎彎繞繞的山道,格外崎嶇。
這地方的夜色很好,並沒有沉甸甸的烏雲,圓月高懸,繁星點點。
車總算停下來時,我們正在山腰一處地方。
靳陽鬼龕,占據的是一些老棚戶區,上世紀留下來的舊房子,格外隱蔽。
這大湘市鬼龕組織占據的地方,和靳陽有些相仿,至少,一些建築是同樣陳舊的,而且還有一些看似很小的房子,緊貼在山壁上。
那人停了車,陰沉沉的看了我一眼,才說“記住了,老子叫岜頌,不要當一個冤死鬼。”
老龔衝著他翻了個白眼。
岜頌冷笑了一聲,往前領路。
這時候,有一些房子前邊出來了人,全都看著我們這邊兒。
這些人大多是陰氣森森的,完全貼合鬼龕組織養鬼的氣質。
很快,他們的臉上浮現了驚悚,錯愕的神態。
顯然,他們都認識我!
靳陽的時候,對於我,他們或許認知不多。
官窯市的副領首兒子死的時候,眾多鬼龕就開始追殺我了。
直至官窯市鬼龕組織的覆滅,我戲弄過天壽道人的事情公之於眾,我這張臉,應該每一個鬼龕人都看過了。
他們想利用椛家來捉我。卻從沒想過,一個岜頌,明明是去破壞椛家的壽宴,卻將我帶回來了?
很快,就有一群人跟在我們身後。
從最開始的驚悚錯愕,有些人臉上浮現了興奮,甚至壯膽到了岜頌身旁,問他是怎麼將我捉回來的?
岜頌眼皮子不停地跳,卻沒吭聲。
不多時,他領著我走到了一個平房前頭。
這門前本來守著兩個人,隔著老遠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們開門進去了。
此刻門洞敞開,我才發現,這平房並不如同外表所看,隻有十幾個平方。
內裡的牆連接著山壁,已經被鑿開了!
大湘市的鬼龕,把這座城中山鑿空了?
“羅顯神,走啊!”岜頌扭頭,語態變得很強硬。
現在人多,更能壯他的膽。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語氣平淡“我,已經來了,讓你們總部的人出來見我吧。”
“三分鐘之後,我開始蕩平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