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卒!
師橫波望向那些象征了大巫的圖騰,說道“你的進展很快。”
齊玄素上次來的時候,留下了一個疑問。師橫波的殘魂為什麼會被留在“長生石之心”中?難道煉製“長生石之心”還要用活人祭爐?還是說,師橫波曾經是“長生石之心”的主人,死後被“長生石之心”保留了殘魂。
齊玄素當時將自己的疑問提出之後,師橫波回答說她隻是被本體分割出來的殘魂,並不具備完整記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齊玄素隻好作罷。
齊玄素現在換了一個角度,問道“既然前輩是道門二代弟子,那麼前輩師承何人?”
師承何處,父母何人,這種記憶幾乎貫穿了一生,就如本能常識一般,浸潤到每一個細節之中,很難被分割。
果不其然,師橫波這次直接回答道“家師姓姚。”
一代弟子,又是姓姚,還與上古巫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答案呼之欲出,完全印證了齊玄素的猜測,師橫波就是姚祖的弟子,“長生石之心”也是出自姚祖之手。
最起碼他的這塊“長生石之心”是出自姚祖之手。李家的“長生石之心”明顯有著不同,考慮到“長生石”分為好幾代,可能是出自東皇之手。
齊玄素接著問道“在前輩的記憶中,當時的大掌教是誰?”
師橫波看了他一眼“自然是玄聖,難道還有人比玄聖更適合做大掌教嗎?”
齊玄素輕咳一聲“當然沒有。地師呢?是上官地師?還是姚地師?”
師橫波說道“是家師。”
由此,齊玄素也可以確定大概時間,玄聖在位,上官祖師已經退了下來,那就是已經進入玄聖執掌道門的後期階段。
齊玄素再問道“前輩,當時佛道之爭戰況如何?”
師橫波道“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玄聖與佛主終有一戰,孰勝孰負,還很難說。不過從你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玄聖和道門贏了。”
齊玄素再一次把時間範圍縮小了。
齊玄素之所以問這些,是因為他到底還是起了疑心。
西洋人的一句話讓他印象深刻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這是他在不久前送給馬奇諾的一句話,現在也送給自己。他一個沒有家族背景的孤兒,走到力壓道門三秀的這一步,固然有他自身能力和個人努力的原因,可在大勢麵前,這都是微不足道的,他覺得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推著他前進。
如果說,這是齊玄素的命運,他終將能走上道門的巔峰。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他需要為此支付怎樣的價格?
“耕田之利幾倍?”曰“十倍。”
“珠玉之贏幾倍?”曰“百倍。”
“立國家之主贏幾倍?”曰“無數。”
曰“今力田疾作,不得暖衣餘食。今建國立君,澤可以遺世。願往事之。”
這是齊玄素能承擔的價格嗎?
齊玄素不願為他人之奴,可現在的他,還不敢拒絕這份“恩賜”。
所以他想要在不驚動某些人的情況下,找出原因。
一切的開始和關鍵,無疑就是“長生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