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醫嫡女超凶,九州煞神都跪了!
有官差上前,將情緒不穩定的康老爺子按住。
康誌豪一個勁兒地跟那官差說“你輕點,彆傷著我父親,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好。”
可官差哪管那些,他隻負責把人按住不動,至於是不是傷了,那隻能康老爺子自求多福。
蕭雲州又說話了,他對齊四姑姑道“馮秋是你孩子的生父,但你卻是殺害馮秋的凶手。
因為當年你與他之間的事,你是不願意的,他強暴了你,又威脅你必須生下孩子。
至於他用什麼威脅你,咱們還是說回張家那樁案子。”
蕭雲州的目光轉投到康老爺子身上,“四個十幾歲的孩子,毒殺張家一行二十四人。
康澤成,你可認罪?”
康老爺子特彆慌,他想說不認罪,但他卻像是被什麼事情嚇住,覺得這個罪不認,自己的下場可能會更慘。
且在這個時候,慕元青插了一句“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你們也才十幾歲,誰都沒有婚配,更無子女。所以那樁案子與你們的子孫無關,官府判也隻會判到你們四人頭上,不會禍連家人。所以你們想好,是伏法認罪,還是繼續與官府糾纏。
據我所知,還有人在暗中威脅著你們吧?康老爺子,你燒掉的那封信,想過是誰寫的嗎?有沒有可能那個寫信的人此時此刻就在你的麵前?”
康老爺子猛地一顫,隨即看向齊四姑姑,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在作怪!
你給我們寫信,裝成自己是老三,讓我們以為是他的鬼魂來找我們報仇了。
大哥被你逼得自儘,然後你又把目標轉向了我。
你想把我逼死,或者逼離京城,讓我帶著全家都走,永遠都不敢回來。
然後你又害死了大哥的兒子一家三口,怕的就是大哥曾經跟他們說過什麼。
隻要我們都死了,那筆銀子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齊雅,原來你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怪不得當年夥同我們殺了老三,還說老三想要私吞那筆銀子。其實老三根本沒想過私吞,隻是你想殺死他,你在為自己找借口。”
康老爺子覺得自己全懂了,“我本以為四十多年過去,那件事情再不會有人提起。我們這些人可以在京城安度晚年。然後等再過些年我們都老了,死了,那件事情就永遠的被埋進土裡,我們的後代不知道,京城所有人都不知道。
隻要我們這一代人不在了,孩子們就可以好好活著,一代一代繁衍生息。
那筆銀子說好了到時候四家平分,你為什麼想要獨占?
就讓我們安安靜靜的老死不好嗎?你為什麼害死老三之後還要害死老大?現在又來禍害我?你一個婦人,帶著個女兒,你們家一共就兩個人,你要那麼多錢乾什麼?
現在好了,我們被官府抓了,這些事情再也瞞不住了,你滿意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這就是你逃命半生,最後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齊雅!你糊塗啊!你糊塗啊!”
康老爺子情緒失控,在堂上大叫起來。
沒有人管他,官差隻是押著他不讓他亂動,叫喊是隨便的。
畢竟所有人都想知道他叫著叫著又會叫出什麼事情來。
而那被指責的齊四姑姑,也沒有了最開始的那份鎮定。
但她不是慌,而是有憤恨從眼中宣泄而出,直瞪向康老爺子。
麵對康老爺子的指責,她忽然笑了起來。
這一笑,齊雪梅才發現自己的娘親雙眼周圍已經有了很多皺紋。
她的眼珠不再清澈,而是有著老年人該有的渾濁。
她的頭發也不再全黑,而是在外麵一層黑發的包裹下,有絲絲白發鑽了出來。
齊雪梅才發現自己竟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自己的娘親,還一直覺得娘親隻是個中年婦人。
卻忘了她今年已經五十出頭,是個滿臉皺紋身體佝僂的老太太了。
齊雪梅覺得這些事情十分荒謬,她接受不了康老爺子說的娘親殺人,也接受不了三伯伯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她覺得身邊的這些人都十分陌生,仿佛自己從來都不曾認識過。
她開始往後退,想要離這些人遠一點,卻被齊四姑姑一把給拽了回來。
齊雪梅嚇壞了,大聲叫著“放開我!你快放開我!我不想死,你不要殺我!”
齊四姑姑大喝一聲“住口!混賬東西,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是你的母親,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怎會害你?”
“可是你殺了父親!”齊雪梅驚聲尖叫,“康伯伯說你殺了父親!你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他強暴了我!因為他逼著我把你生下來!”齊四姑姑破了防,一下全招了!
“他用四十年前的事情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把孩子生下來,他就鬨個魚死網破。
我沒辦法,隻能為他生下孩子,還要守著這個秘密,不能讓人知道你是我們的骨肉。”
“為什麼?”齊雪梅不明白,“為什麼不能說?你們是結拜兄妹,為什麼不能說?”
“因為結拜是四人結盟,但如果要結親,就是兩家結親。
我們四人身上背著二十四條人命,還有一筆沒有花用完,被我們藏起來的銀子。
四人各自生活,可以互相製約,可一旦兩兩結親,那就相當於其中兩個人結成了比結拜兄弟更緊密的同盟。那麼四根柱子就變成了三根,且其中一根還是最粗的。
最粗的柱子很可能會擁有更重的話語權,會讓其它兩根柱子產生恐慌和忌諱。
當時馮秋說,一旦讓老大和老二知道我們有一個孩子,他們就會開始猜忌和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