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風雲記!
戌時(19:00)初刻,夜幕將臨,雪再次下了起來,很急很密,此刻的江州一座美麗的行園中卻是燈火通明,歌舞升平,不斷絲竹管樂之聲傳出。
堂上,若乾名也不知怕不怕冷的舞姬,穿著豔麗性感的裙子,扭動著身子,儘情展示她們那不大好,但是十分誘惑的舞蹈。
長孫憂音坐在位置上卻是有些無聊,開始還要回上幾句話,到後來根本就不用說話了,因為他們發現那些江州官員一直想儘了話題與自家夫君套近乎與示好。
到了後來,長孫憂音實在無聊得緊,反正也絲毫搭不上話,就將視線落在了這些江州官員為自家夫君特意準備的性感舞蹈之上。
看見長孫憂音的樣子,坐在林墨另一旁的柳若水偷偷一笑,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有事情做,要給林墨斟酒,不然也要無聊得看舞了。
“來來來,上卿大人,下官在敬您一杯!”
說話的這人是江州掌軍州牧,元成弘,乃是師從薛旭,在江州易主,歸了榮王後,榮王與薛旭便讓元成弘來這裡做了掌軍州牧。
要說這元成弘也是一員悍將,跟著薛旭打了不少硬仗,也算是戰功赫赫,如今三十七歲,正值壯年,可以說是意氣風發。
“元州牧,本卿應該敬你才是,你這一下從江州六品昭武校尉,一下升成了堂堂三品的掌軍州牧,連升三品,但是英雄氣概啊!”
說罷,林墨與元成弘對飲了一杯。
元成弘放下酒杯,道“上卿大人說笑了,若不是您助榮王殿下拿下了江州,下官又如何能成為這江州的掌軍州牧,下官這是托了您的福啊!”
酒興正起的江州刺史盧興良也忙敬了林墨一杯,而後滿醉酒氣的道“元州牧說得對啊,若不是托了上去上卿您的福啊,下官還這江州城內的一名小吏呢。”
接過柳若水為自己斟好的酒,林墨忙一口飲儘,謙虛非常的道“盧刺史言重了,你可本來就身居江州長史,倘若是再過個幾年,定然是江州刺史的不二人選,那能是托本卿之福呢,本卿可沒那個福氣。”
這話一出,盧形良先是一愣,而後撫著黑白相間的胡須哈哈笑了起來,笑罷,一擺手道“無論如何還是得感謝上卿大人你呀,不然啊,盧某還得苦熬上幾年了。”
此次江州易主,江州地界的各大官員可謂是經過了大換血,後黨之人儘數被榮王的的人從重要位置上撤換了下去,榮黨安插在江州的官員是儘數晉升。
而這盧興良原來是榮黨安插江州的人,乃是六品的江州長史,江州易主之後,一步登天,直接坐了三品江州刺史之職。
在大乾帝國,一位重要的州的刺史與掌軍州牧則是三品,比如江州,而一些不太重要的州的刺史與州牧則是四品,比如克雲兩州。
因此,當年張國與付雲生出賣雲麾將軍府,投靠了榮王之後,榮王也沒有怎麼信任他們,隻把他們放在了克雲兩州,並且還在時刻監督他們的行為。
江州刺史府的這場夜宴愈發的酣暢,跳舞的舞姬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批了,一些陪坐的,或者其他桌的江州官員是儘情的欣賞起了舞蹈。
又是一杯酒下肚,盧興良將酒杯往桌上一拍,勉強穩住要倒的身形,一雙眼睛色眯眯的看向柳若水“對了,上卿大人,還未過問您身旁的這位姑娘是?”
聽到這話,正在欣賞舞蹈的長孫憂音身子一僵,有些可憐的看了盧興良一眼,而聽見這話的元成弘則趕忙用腳踹盧興良,提醒他閉嘴。
彆看盧興良與元成弘都是三品大員,但實際上元成弘是不太把盧興良看在眼中的,他元成弘掌握這五萬江州大軍,而盧興良卻隻是一文官,因此用腳踹他,也不算過分。
看了一眼盧興良的那副色眯眯的樣子,林墨趕快就欲開口提醒盧興良喝醉了,林墨可不想在今日發火,讓盧興良下不來台,然而柳若水卻突然率先開口了。
柳若水輕輕眨了眨眼眸,帶起一副嫵媚的笑容,輕聲道“回盧刺史的話,小女乃是服侍我家上卿大人的一名貼身侍女。”
說完,柳若水用桌上的手碰了林墨一下,林墨心中那是一陣駭然,這柳若水跟誰學的這種要整人的調調啊,怎麼覺得似曾相識呢?哦,想起來了,這不是百裡傾城那丫頭管用的招數嗎?這柳若水怎生又學起她來了?
但是柳若水要玩,林墨害得陪她繼續玩下去,不然柳若水就說自己偏心,隻配合百裡傾城玩這等整人的招數,而不陪他了。
聽得柳若水的回話,盧興良那是一個頓時大喜啊,直勾勾的看著柳若水“我說美人兒,怎麼一直為上卿大人斟酒呢,原來是侍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