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愈發不對勁的話語,元成弘又暗自踹了盧興良一腳,忙阻止要舉杯敬柳若水的盧興良,冷聲喝道“盧刺史,你喝醉了。”
元成弘的冷喝聲一出,絲竹管樂停止了,舞姬們也停下了舞蹈,其他桌的官員都將視線投在了主桌之上,全部都不敢出聲,隻是靜靜的看著。
早已喝嗨被麻木了腦袋,又早被柳若水的美貌而驚豔的盧興良,哪裡還得聽得進去什麼提醒,這下那是全憑他本人最本能的欲望行事了。
醉醺醺的一把推開要搶奪手中酒杯的元成弘,色眯眯的看著柳若水,舉起酒杯,睜著不大的眼睛道“這位美人兒,來陪本刺史喝一杯。”
這話一出,與林墨等人同桌的江州新晉長史張雨伯,手一個哆嗦,碰掉了自己的酒杯,酒杯落在頓時碎裂,由於全場都寂靜了下來,碎裂之音顯得特彆大。
見勢不妙,元成弘一把搶過盧興良的酒杯,捂住了她的嘴,冷聲道“盧刺史,你喝醉了,來人,趕快將盧刺史扶下去。”
兩名仆從急忙小跑了進來,作勢就要將盧興良架出去,林墨知道此時該是自己配合柳若水的時候了,當即目光一寒“慢著,讓盧刺史把說完。”
聞得此話,元成弘忙對林墨行了一禮“上卿大人請您恕罪,盧刺史是喝醉了,冒犯那位姑娘,下官這就讓人將盧刺史架下去。”
“胡說,本刺史沒醉!”聽見元成弘的話,盧興良頓時是不高興了,當即掙脫兩名仆從的,也對林墨行來一禮“上卿大人,下官有個不情之請。”
林墨麵上依舊帶著那微笑,道“哦,不知盧刺史有什麼請求啊?若是本卿能辦到的,一定儘力為盧刺史儘力辦妥。”
身形要倒不倒的盧興良再次端起一杯酒,對著林墨道“上卿大人,下官對您的身旁的那位侍女實在喜歡得緊,下官願意出十萬枚金葉賣下她,請您答應。”
這話一出,全場之人的心中再次一顫,氣氛變得靜了,空氣都仿若凝結了一般,江州長史張雨伯的手又是一個哆嗦,再次打碎了領座的江州司馬王居易的酒杯。
酒杯之聲也顯得愈發的大聲了。
然而在座的一些人,比如後黨的安插的人,心中卻是暗喜了起來這次盧興良要倒大黴了,竟敢說出這番言語,我方之人的機會來了。
這欲望上腦的家夥也不看看,那位姑娘雖然麵上隻是上卿大人的貼身侍女,但你看看的她的華貴打扮,哪裡有侍女是這般待遇的?
又看看這位姑娘可是坐於席位之上的,哪裡有侍女有資格上席位的?
這位姑娘明顯也是上卿大人的女人啊!這群幸災樂禍之人知道盧興良清醒的時候,能清楚的明白這個道理,但此刻盧興良是醉的,那就得另當彆論了。
看來這江州刺史的位置又該變上一變了!這是此時心中幸災樂禍之人的共同想法,他們都在看好戲,他們要看林墨會如何處理這個盧興良。
將拿在手中把玩酒杯放下,林墨依舊帶著那副微笑之容,看向雙拳緊握的元成弘,淡淡問道“元州牧,你說十萬枚金葉,本卿能答應盧刺史嗎?”
元成弘開口就要回答,但被早已喝醉的盧興良率先開了口“上卿大人,若您覺得少的話,下官願意出十三,不,十五萬枚金……”
“嘭——”
盧興良的話沒能說完,元成弘一拳轟在了盧興良的腹部之上,盧興良都來不及發出一聲痛呼,就抱著劇痛難受的肚子,跪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將盧興良打暈,元成弘看向呆立在原地的,冷聲道“還愣著乾什麼,將盧刺史送回刺史府,讓他好好醒醒酒。”
兩名仆從忙架起盧興良離開了這裡。
看到盧興良被架著離開了這裡,元成弘轉身對林墨行了一禮,歉聲道“對不起,上卿大人,下官會將這事上報給榮王殿下,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幸災樂禍之人頓時一驚,心中又不由得佩服起了元成弘,這一招夠狠辣,竟然舍掉一個盧興良,來向林墨顯示誠意。
然而,林墨卻搖了搖頭“不用了,元州牧,這事就不用驚動榮王殿下了。”說著,看了一眼身旁的柳若水“待盧刺史的酒醒之後,來給她道歉就行。”
聽得此話,元成弘頓時一喜,再次對林墨行了一禮道“感謝上卿大人大人大量,上卿大人您放心,明日,下官一定會讓盧刺史給這位姑娘登門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