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長孫憂音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如今跟了自己的那四位族妹最小的也有十八歲,模樣生得也是頗為美貌,之所以至今未嫁,長孫憂音也明白定是自己的那位四爺爺,要留著她們掉金龜婿。
而掉金龜婿的目的也是極其地明顯的,就要用四位族妹的婆家實力來幫助自家兒子與自己的父親爭奪下一任長孫家家主之位。
如今自家夫君的這招釜底抽薪,不僅將叔叔們外放了,還將四位族妹控製在手裡,就等於斷了四位極其不老實安分的爺爺的念想,不可謂不高明。
長孫憂音心裡是歡喜的,自家夫君這招不僅能幫助父親穩穩當當坐穩下一任長孫家家主之位,還而且還是兵不血刃,分寸也是拿捏得極好啊!
隻是還有一件事情,讓長孫憂音心裡還打著小鼓“夫君,總不能讓憂樂她們一直跟著妾身吧,畢竟憂樂她們是長孫家的小姐,都是要嫁人的,我們什麼時候放他們離去呢?”
長孫憂音心裡很明白,自己那四位不是什麼善茬的爺爺之所以如此了讓長孫憂樂四位族妹跟在自己身邊,給自己做婢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這就得看咱們的那位親爺爺了。”林墨微微一笑道。
“看爺爺?”長孫憂音一副全然不明白的樣子。
“是啊!”林墨點了點頭“什麼時候等咱們那位親爺爺將長孫家家主傳給了咱爹,半年之後,咱們就放長孫憂樂四人離去,讓她們四人繼續回來當長孫家的千金小姐。”
這下,長孫憂音就全都明白了,自家夫君這招不見兔子不撒鷹,見了兔子,也要得到沒有鷹的克星後,再放了鷹,任其回歸自由的天地。
想到父親大人能穩坐上長孫家家主之位了,而且這過程,沒有任何人出事,也沒有徹底傷了和氣,長孫憂音的心裡頓時愉悅了起來。
就在愉悅之餘,長孫憂音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方才在宴席之上就想問林墨的事情,於是乎,當即有帶起滿臉的疑惑問了起來。
“對了,夫君,你今日在宴飲上贈送給爺爺那本《天道論》,不是你在來瀾州城的路上寫的嗎?為何爺爺會說那就是已經封筆的當今天下第一書法家真卿先生的真跡呢?”
長孫憂音可不相信是那位那位愛真卿先生的書法如癡如醉的爺爺看走了眼,長孫憂音可是知道也相信自家爺爺是絕對不會是看錯了的。
林墨沒有直接回答長孫憂音的問話,而是神秘一笑,道“那夫君的憂音這麼聰明,不妨猜猜看?若是猜中了的話,可是有獎勵的喲!”
有獎勵!難道又是香吻一個?想到今日上午在國賓館大唐的一幕,長孫憂音不由得臉頰紅紅的,但心裡也是尋思猜測了起來。
隻是那麼短暫一想,長孫憂音的腦中有便了結果,既然不是自家那愛真卿先生的書法如癡如醉的爺爺看走了眼,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
那字真就是真卿先生親手所寫的。
想到這個,又想到自家夫君在醉生樓說過,與畫聖吳道是忘年交的知己好友,就在這一刻,這極短的一瞬間,長孫憂音腦海中猛地一個激勵,帶著滿滿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嘴角帶著的懷疑的自家夫君。
“夫君,該不會你就是……”
“沒錯,夫君我就是文人們口中的那位書聖。”林墨打斷了長孫憂音的話鋒,十分得意地一笑“你夫君我姓林,名墨,字子雍,號真卿先生。”
聽到這這話,雖然自己早就猜出來了,可聽到林墨真真實實地說出來了,長孫憂音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雙手捂住了因驚訝而長大的嘴。
“憂音不用這驚訝,你夫君我就是這麼優秀!”見到長孫憂音看向自己的眸中充滿了崇拜的星光,林墨在心中很是自豪了一把。
又自家的媳婦兒如此崇拜,試問哪個男人能不自豪呢?
在心裡嘚瑟自豪一會兒,林墨沉聲說了起來。
“夫君我在十六歲那年就碰到了吳道那個老東西,他喜歡上了夫君我的書法,夫君我也喜歡上了他的話,於是乎,我們就經常在一起喝茶聊天什麼的。”
“後來,在吳道的幫下,夫君我十八歲那年變成就了書聖之名,可是在俯臥寫出《天道論》孤本後不久,吳道便死了,為了紀念這個朋友,夫君我也就封筆了。”
說著,林墨的眸中忽然浮起一絲轉瞬即逝的憂傷,莞爾一笑,道“憂音啊,你知道吳道那個老東西,可不像世人口中那般,是個出塵與超脫之人,其實呢,就是愛一個愛喝茶作畫的老色鬼,身邊得有美人兒,那個老東西才有力氣提筆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