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相約裸考,對方卻背著自己複習的背刺感。
不過沈矜年不想在今天多任何負麵情緒,索性閉上眼睛,任由化妝師拿著小刷子在自己的眼周填補化妝品。
他的臉蛋從小到大被誇獎無數遍,是毫無瑕疵的珍品,任何一筆彩妝落在臉上都顯得多餘。
不過為了今天上鏡好看,化妝師還是稍微給他打了一點腮紅,遮住睡眠不足而顯得發白的雙頰。
但是這兩團腮紅,在沈矜年到達民政局後又顯得格外多餘了。
他的雙頰紅得像塗了兩層紅蠟,和白皙的肌膚形成強烈對比,沈矜年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燙的冒煙。
緊急捂住兩個臉頰,梗著脖子強行跟顧硯分辯:“今天好熱。”
顧硯順著他的台階下,從小冰箱裡取出來早起剛放進去的礦泉水:“對啊,要不要用麵巾擦一下臉?”
“要!”
顧硯下車去在綠化帶處打濕了麵巾,等到太陽光暖的礦泉水溫度不再冰涼刺骨後才轉交給了沈矜年。
沈矜年迫不及待地將腮紅擦乾淨,換了好幾張麵巾紙冰自己發燙的雙頰,目光卻始終黏在車窗外的登記所上。
直到視線被擋住,目之所及是顧硯的麵容。
“我預約了vip,上午隻服務我們,不用著急。”
沈矜年安心地繼續敷臉。
等到他徹底平緩下情緒後,一雙寬大手掌悄然而至,主動牽起他的掌心,十指交纏。
“你緊張嗎,小寶?”
沈矜年堅定搖頭:“不緊張。”
“我緊張,所以你等下可以挽著我的手,撐扶我一把嗎?”
沈矜年突然笑出聲,果然攙過顧硯的手臂,出聲略帶嘲笑:“你的信息素怎麼會是雪鬆啊,應該是綠茶才對。”
一米九多的大男人天天耍小心思爭寵,
“現在有技術可以改變信息素味道了,你喜歡綠茶嗎?”顧硯問。
“我開玩笑的呀,你這都聽不出來?”沈矜年看顧硯麵色認真,生怕他真的冒險去做這種手術,“你好無趣。”
顧硯低沉嗯了一聲,解釋道:“……我隻是想變得讓你更喜歡一些。”
“不用,我喜歡,雪鬆很好,我喜歡雪鬆!”沈矜年急忙伸手堵住他的嘴。
顧硯的討好型人格太過坦然,他偶爾難以承受這樣猛烈的感情。
誰知道頓住腳步的男人突然笑了。
唇瓣擦過指腹時候輕輕癢癢的,顧硯眼底藏好一閃而過的狡詐。
不對!
沈矜年警覺。
天殺的顧硯敢給他下套。故意誘導他說出這種曖昧不清的話!
沈矜年作勢要踩他,結果顧硯還要快一步地側身躲開,不再掩飾自己目的達成後猖狂得意的笑意,甚至連道歉的時候都壓不住瘋狂上揚的唇角:“對不起小寶我知道錯了,我們先去領證,等出來以後我再認打認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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