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並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動,隻是坐在車裡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上官臨臨也沒敢再亂動,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
接連三次被傅景川置於死地的經曆,她對傅景川的恐懼變成了漫入骨髓的東西。
傅景川的出現也並不過是為了提醒她,遊戲還遠沒結束。
司法嚴謹,講究證據。
刑法也適用疑罪從無原則。
所以在證據還不充分的前提下,她的人身自由沒問題。
但他不是執法部門,他不需要這些。
就像他昨晚說的,她敢賭警方沒有證據,他就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更彆指望跑路。
看著臉色慘白定在原地的上官臨臨,傅景川的眼神分彆在告訴她,彆想跑。
他甚至一句話沒說,隻是一個眼神就讓她本就灰敗的心情變得驚恐不已。
傅景川也看出了她眼神裡的恐懼,今天的一切也算是預料中的結果,他也沒繼續在上官臨臨身上耗費時間,冷冷看了她一眼後就開車走了。
上官臨臨虛軟著身子走不動路,惶恐與不安席卷著她,她不知道還能怎麼辦。傅景川的狠超出了她所有的想象,。
她完全沒想到,哪怕傅景川沒有證據,他也敢這麼篤定是她設計的時漾。
現在的傅景川已然把失去時漾的所有痛都回報在了她身上,這是她怎麼也預料不到的。
她以為,傅景川沒那麼愛時漾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身攜帶的手機響了起來。
熟悉的手機鈴聲讓她稍稍緩過神來。
她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趕緊把電話接起。
電話是她媽黃夢雲打過來的。
電話剛一接通黃夢雲哭哭啼啼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臨臨啊,我聽說你和你爸出事了,你爸被關起來了,怎麼回事啊?他不是過去出差,要處理分公司業務嗎?怎麼突然被抓了,他犯了什麼事了啊?”
“他……”上官臨臨想說上官聖傑涉嫌謀殺未遂,但許是心裡太過恐懼悲涼,一聽到母親的聲音,一張口就變成了哽咽,說不出話。
黃秋雲心疼得連連勸她彆哭,一直到和她說讓她哥過去西城陪她處理這些事的時候,她才急急出聲:“不要,彆讓哥過來。”
黃秋雲被上官臨臨的反應嚇到:“為什麼啊?媽擔心你一個人在那裡人生地不熟的處理不來這些事,讓你哥過去至少有個人能幫著你點,而且家裡分公司剛在那裡組建,還沒形成有效管理團隊,你爸和老關一出事,那邊的分公司怕是會人心潰散,也得有個人過去主理。”
“沒事,我可以的。”
上官臨臨輕聲安慰她說,“分公司那邊我過去管理就好。剛好我在我們公司也待得有點膩,可以換個工作環境。”
黃秋雲卻是不太放心:“你可以嗎?”
倒不是她不信任上官臨臨的工作能力,是她從來就沒有表現出來過她有這方麵的工作能力。
在入職輝辰少宇集團成為設計師之前,她就是個每天吃喝玩樂享受生活的人。
“我可以的,媽,你相信我。”上官臨臨低聲說,“爸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也該長大了。”
她的話讓黃夢雲很欣慰:“也好,那我和你哥說一聲,讓你去試試。”
上官臨臨點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