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看著她，沒有說話。
時漾的話讓他無從辯駁。
那聲“好”當時確實在極怒又極冷靜的情況下說出來的。
她突然的提離婚一下子打懵了他。
他氣她那麼輕易就把離婚說出口，但在極怒之下又異常的冷靜，覺得她想要走，他放她走就是。
這個世界也不是離了誰就不能轉了。
確實是他在極度不理智下做出的決定。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當時的反應會……”傅景川艱澀開口，“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
“沒關係的，是我當時考慮不周。”時漾輕聲打斷了他，看向他，“這些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們也沒必要又來重提這些舊事。我們就往前看不好嗎？離婚後我們都沒有再婚，但都過得很好，所以其實婚姻不是什麼必需品……”
“隻是你過得好。”傅景川打斷了她，“我過得一直都不好。”
“時漾。”他的嗓音強硬中甚至帶了一絲乞求，“我們在一起也可以過得很幸福的。你不要總是一口否決我，不要這麼對我，好不好？”
他突然的乞求讓時漾莫名有些慌。
“你彆這樣。”她低聲哀求他，“傅景川，你不是這樣的。”
“我也不想這樣。”傅景川朝她逼近了些，“時漾，你總是反反複複，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我……”
時漾被他沙啞的乞求鬨得心神有些亂，她空著的那隻手試著推了推他。
“你也說了，我離婚的這幾年過得很好，所以我真的不想再改變我的現有生活。”
但沒推動。
她越推，傅景川就朝她逼得越緊，把她禁錮得越緊。
“傅景川。”時漾聲音也帶了乞求，“你彆這樣……”
但沒用，傅景川壓扣著她的手掌倏然收緊，他失控低頭吻她。
時漾用力掙紮。
她越掙紮，他就越失控。
她越想避開，他就越要吻她。
掙紮中，牙齒磕破了嘴唇。
血腥在唇齒間蔓延時，他還是重重吻住了她。
他有些不管不顧地要深吻下去，但在遇到她的放棄抵抗後，他的不管不顧又硬生生停下。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傅景川看著她的眼睛啞聲問道，“時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總是在給我編織了一個美夢後，又親手把它撕碎。時漾，你彆再這麼對我，我不是鋼鐵做的，我也有扛不住的時候。”
“……”
時漾眼眸對上他的黑眸。
他的眼眶依舊發紅著，黑眸中有淚花閃動。
他的聲音也是沙啞哽咽的。
傅景川毫不避諱地任由她看著他。
他甚至不吝嗇於和她展現她的脆弱。
但她隻是眼神不解又歉然地看著他。
早上出門前的愛意，她的眼睛早已沒有。
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們還是好好的。
但就因為她想起了過去的一切，她就否定掉了他們之間的一切。
早上出門前她和他那一幕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痛。
傅景川終是忍受不了她眼神裡的冷靜和愧疚。
他倏地一下放開了她。
“一會兒我讓柯辰送你回去。”
啞聲落下這句話，傅景川開門而去。